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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可我不建议殿下这样做。”
徐篱山仰头,鼻尖虚虚蹭过京纾的下巴,语气狡诈,“有些时候,死人可比活人可怕多了。
殿下今日若杀我,以后恐怕要夜夜梦见我。”
京纾冷漠道:“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那就试试。”
徐篱山抓住京纾的手握在自己的脖子上,直勾勾地把他瞧着,“我是怕死,可若是死在殿下手中,总比死在别人手里——”
他话语中断,蹙眉“嗯”
了一声。
京纾把手指松开一些,问:“还有遗言吗?”
“我要收回先前说的那些话。”
徐篱山看着京纾,语气轻缓而格外认真,“我忘不了也放不下殿下,我只喜欢殿下一个人。”
京纾与他对视,情绪不露,“说完了?”
徐篱山摇头,“还有遗愿。”
“说。”
“求殿下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先亲我,再杀我。”
徐篱山说罢猛地攥住京纾的手,仰头亲上京纾的嘴,他像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很怕喜欢的人会抗拒也怕错失难得的机会,所以动作又快又猛,亲出很响的一声。
京纾被亲得倒退一步,鼻尖都被撞疼了,脸上的面具毫无预兆地裂开了缝隙。
他看着徐篱山,像是看见什么令人惊怖的怪物。
这次徐篱山没逃,豁出去似的在原地等死,但京纾没有杀他,只是把他从书桌上拽下来摔到一边的地毯上。
“滚。”
这个字像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徐篱山明目张胆地笑起来,随后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摔疼的屁股再拍拍手,说:“殿下,这可是我的初吻。”
京纾没说话,走过去握住徐篱山的后颈,把人丢出了书房。
“哎呀!”
徐篱山踉跄着站稳,再转身只听见“嘭”
的一声,书房的门重重地关上了,风扇了他一脸。
辛年站在门前,咬牙瞪眼,连刀都拔出来了,誓死守护殿下的清白。
“好啦,我滚还不成吗?”
徐篱山双手投降,“殿下,我跟您赔罪,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京纾自然不会搭理,他于是又笑起来,自顾自地挥挥手,扬声道:“殿下,明天见。”
诛心柳垂坐在马车上喝酒,他不是徐篱山,没酒喝日子就过不下去,只是为着冬日取暖。
马车突然轻轻晃了一下,柳垂停下喝酒的动作,呼吸几不可察地重了一分,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反应罢了,随即他把酒葫芦挂回腰上,起身进了车门。
车里有股淡淡的茶香,是徐篱山闲暇时新调制出来的铁观音露。
穿群青长衣的年轻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剌剌地翘着二郎腿,把他看了一眼,“我说过,让你二月前离京。”
“我没答应你。”
柳垂抱臂坐在靠车门的位置,并不看他。
“真是奇怪,你到底怕不怕我啊?”
男人失笑,“既不敢看我,又坐得那么远,按理说应该是怕的,可我说的话,你又不听,我的警告你也置若罔闻。”
柳垂不答,只说:“我不能走。”
男人的脸因为常年不见日光而近乎苍白,闻言露出若有所思来,“徐篱山待你确实好,你想留下来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走的话,我要杀了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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