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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家那两弟兄已然无比亲近了,且褚凤虽然在哥哥手底下挨过打挨过骂,但还是头一次露出这副模样,不是闹脾气等哥哥来哄,也不是暂时卯足了力气要反抗兄长专制,而是别扭,从头到尾的别扭。
三娘心里分明,但却没有多问,闻言也笑一笑,领着徐篱山和京纾去了褚家兄弟那一席,在最角落的位置,不影响观看台上的表演。
桌是四方长桌,能容下六人,褚和端坐一侧,安静饮茶,褚凤坐在斜对角的位置,正背对褚和同一位姑娘说笑,看着熟稔亲密。
徐篱山让三娘先去忙,按着京纾在褚和对坐落座,自己跟着在中间坐下,伸手从后方勾了下那姑娘的耳坠子。
姑娘惊了惊,下意识地转身看去,见是徐篱山,眼神立马亮了,“六郎!”
徐篱山笑道:“许久不见,霜儿更好看了。”
青霜掩唇轻笑,正欲说话,坐在徐篱山身侧的男子伸手解下帷帽。
那一张脸,说是国色也不为过,与徐篱山的秾丽和恰到好处的风流不同,带着越平静就越逼人的冷冽。
肃王殿下!
方才那些羞赧、惊喜尽数崩散,青霜脸色煞白,立马磕头,只是磕了一半就被徐篱山伸手撑住额头,抬了起来。
徐篱山收回手,只是笑了笑,青霜便瑟着肩直起腰身,转身继续与褚凤说话。
她算是看出来了,方才肃王殿下看她的目光是凶兽见了误入自己领地的兔啊!
曲港从别处回来了,在褚和身旁落座,下巴上好明显的一道口脂印。
徐篱山见状说:“哟,瞒着咱们去会哪个相好的了?”
“什么啊,我被轻薄了。”
曲港说,“屁大点的丫头跳上来就是哼哧一口,我躲都来不及!”
“是桂月儿吧。”
青霜笑着解释,“那是前段时日三娘从外头捡回来的小丫头,捡回来的时候满身的伤,脑子也痴了,根本不懂风月的。
她在楼里当粗使丫头,平日里也学着我们往脸上抹胭脂。”
“难怪,那脸活像是山儿的画盘子,五颜六色的!”
曲港心有余悸,而后又说,“不是,她个小傻子在楼里逮着人就亲吗,也没人管管?”
青霜摇头,“这哪能啊。
到底是花楼,让个小丫头四处亲人,指不定要冒犯多少人,若是招惹到个有癖好的,小丫头哪里保得住?”
她捏着帕子掩唇遮笑,“所以您啊,是头一个。”
曲港:“……”
“这是被人家瞧上了!”
褚凤笑嘻嘻地招惹,“港儿,您这是撞桃花了。”
“我是撞邪了!”
曲港翻个白眼,“幸好身高悬殊,否则被亲到嘴巴,我就不纯洁了。”
“行了。”
徐篱山笑着给黄花闺男倒了杯茶,安慰道,“就当被猫儿嘬了一口,败败火。”
曲港也真不能和一个小傻丫头计较,端起茶杯仰头灌了,突然想起一茬,“怎么是茶啊?它合适出现在桌上吗!”
正在悠悠品茶的京纾和褚和不约而同地赏了他一记眼神,曲港:“……我是说我们仨。”
“我今晚不喝酒了。”
徐篱山出口就是豪言壮志,“我以后要少饮酒。”
褚凤瞪大眼睛,“你要戒酒!”
“娘的,谣就是你这种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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