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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斯利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她看上去虚弱得像是刚刚死去,说出来的话也模糊不清,惹得对方不耐烦地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但她还是没有听清佩斯利在说什么。
语言不再重要,取而代之的是“嘎巴”
一声,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迅速起身后退,然后低头看去——左边的小臂和大臂之间的关节干净利落地脱臼了,只剩下一层皮肉连着两根骨头,缀在她身侧小幅度地摇晃。
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匕首——什么也没摸到。
不久前还气若游丝的佩斯利缓缓站起来,结冰的头发罩住小半边脸,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虚弱模样像融化的雪一样消失在冻土中。
迎着对方警惕且恼怒的目光,佩斯利吐出一口气,掂量着刚刚收获的武器,颇为怀念地转动手腕,挽了个刀花,锋利的刀尖划出一道冰凉的弧线。
“我很容易死?”
佩斯利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犬齿,“你真该看看我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
陌生的女人也残忍地笑了:“我靠一只手就可以杀你。”
“到放狠话环节了?”
佩斯利歪头看着她,“——那就来试试看,6aчohka。”
充满怒火的拳头直冲佩斯利面门。
她闪身躲过,匕首在对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并没能起到威慑作用,反而让她的敌人怒火更甚,近乎是暴跳如雷,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
两人缠斗在一起,像一股横冲直撞的龙卷风,把小小的洞窟中所有没被固定在原地的东西撞得七零八落,她们身上迅速挂了彩。
因腿脚不便,佩斯利被一路逼退到角落,后背狠狠地撞在墙上,脸上还挨了一拳。
在格挡的过程中,她一直紧盯着对手,终于瞅准时机,忍着伤痛抬腿弯腰,一脚踹在她的心窝上。
陌生人闷哼一声,倒退两步转身跌倒。
佩斯利扔掉匕首,从背后跨坐在对方身上,先把之前挨的拳头还给她的脑袋,再用膝盖死死压住她的胸腔,然后坚定地、有条不紊地用手臂扼住她的脖子。
左手手肘卡住,右手拉着左手缓缓向里收,任由对方痛苦地向前爬着试图挣脱。
缺氧濒死的动物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所以佩斯利毫不留情,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肺和心脏的位置。
四周很安静,除了门外的风雪声,就是气管被挤压时咯吱咯吱的声响。
直到战败者开始用没脱臼的那只手疯狂拍打地面,完整地传递出投降的信号,佩斯利才松开她。
两人一个死里逃生,一个则精疲力尽,双双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
“咳咳咳咳……你为什么……不用你手里的刀?”
“那会流太多血,你这可怜的蠢货。”
佩斯利抬手擦掉脸上的鼻血,“真的把熊引过来,我又跑不动,咱们两个都变成动物丰荣了。”
“……你们美国人都是这幅油嘴滑舌的腔调。”
佩斯利痛苦地抱住流血的腿:“拜托……就不能坐下来,友好地交流一下吗?我们俩有什么利益冲突吗?——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我们必须在这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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