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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辛雨咬着嘴唇,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老板……”
“抓住她们!”
辛雨刚想开口,却被远处大步追来几人的大呵声打断。
走在前面的两人,一人是余时民,另一个倒是风度翩翩的陌生男子,身着黑色锦服长袍。
分明是张清秀的面容,却带着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冷漠。
此人应是新到任的知县,张砚辞。
“贱人!”
说着,张砚辞走到辛雨面前,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打去。
然而这一巴掌终究是没落下,辛雨原是手臂护着自己的脸,这下抬眼看去,沈菱歌拉住了张砚辞的手臂。
“张大人,说话好好说便是,何必动手打一个女子。”
见张砚辞还无放手的意思,沈菱歌又道:“张大人,这毕竟是街上,您新官上任,当街打人,怕是对你的名声无益。”
明知沈菱歌说的在理,张砚辞甩手之际仍是带着几分嘲讽,“久违沈老板大名,今日一见,为了勾引余大人不惜送走自己那没用的夫君。
当真是与这贱人一样,水性杨花。”
听得此言的余时民,眉宇间隐有得意之色。
沈菱歌自当全然不见,只是想着不过数日相处,这张砚辞怎会对辛雨有这么深的怨恨。
思及辛雨曾说起的往事,又看这官的年龄,心里也明了了。
却听这张大人又道:“沈老板这般望着本官做甚?难不成也想坏本官清誉?”
“噗呲……”
听到这话,沈菱歌生生被气笑。
瞧见张砚辞因为沈菱歌的发笑,脸色越发难看,辛雨拽了拽沈菱歌的胳膊。
“怎么?本官很好笑吗?”
张砚辞怒道。
本在一边看戏的余时民看这张砚辞是动了真气,刚想出言转圜一下,沈菱歌却又开了口。
“非是大人好笑,而是听闻大人高中状元,本该明白所谓清誉不过是自身所言所为而已。
若是被女子看了两眼,便清誉俱丧,那大人还是应多多修身立德才是。”
沈菱歌语气谦卑,态度恭顺有加。
“你……”
沈菱歌那一言令得辛雨都笑出了声,可见着张砚辞瞪着自己,小嘴一抿,低下了头。
而余时民面上好似无甚表情,但心里大有解气的意味。
这新科状元心高气傲,仗着自己深得太后的欢心,与之合作时,总是居高临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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