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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歪着头抿着唇:“有什么办法,让娘亲把马驹给我呢?”
少年终是回过神来,垂下眼眸,低声道:“转过去。”
女童侧目,疑惑道:“作甚?”
少年垂眸,轻声道:“我要上去了。”
女童一副拿少年没有办法的样子,不情不愿的捂住了双眼:“好吧好吧,那你上来吧。”
少年谨慎的盯了女童半晌,不见她再动,遂放下心来,缓步走了上去,拿起了放在一侧的衣袍,快速的穿了起来。
屋内埋着铜管日夜都有热水,倒也一点都不冷,可少年只套上亵衣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
等了好半晌,不见有动静,女童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了起来,只见少年满头大汗的拿起外袍,有些发怔,似乎不知该如何穿上去。
女童了然的笑了笑,拍了拍一侧的贵妃榻,诱哄道:“来,上来。”
少年抱着凌乱的衣袍,似乎下意识的用衣服遮住了胸口露出的肌肤,警惕道:“你待如何?”
“哈哈哈哈哈。”
女童见少年如此,笑得歪倒榻上,“我说,你都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膏,我说给你上药啊。”
少年面无表情的盯着女童看了片刻,一双赤色的眼眸闪过些许懊丧,眉宇间更是隐隐可见窘迫,垂头丧气又破罐破摔的,趴在了贵妃榻上。
女童看出少年在闹脾气,只有忍住不笑,轻手轻脚的褪去了他的亵衣,细致专注的涂起药膏来。
少年虽是蜜色,倒也不粗糙,难得的好皮肤。
可后背上的鞭伤都是很新的,该是晚上那群泼水的侍卫干的才是。
“你犯了什么错?他们要这样打你呢?”
“……”
“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中原的名字?要不要我帮你取个中原的名字?”
“……”
“你真是的,怪不得你会挨打!
在我们这里,尤其是宫中,一问一答,才能显出相互的尊重来。
不过,以后你若跟着我,犯了错,我也不会打你的。
可是你不是昆仑奴的话,就不能跟着我了吧。”
“……”
有些失落的话语,让忍痛的少年的眉头蹙得更紧。
女童久久不见答复,不禁又道:“我叫凤哥,你叫什么呢?”
少年一动,牵扯了伤口,疼哼了一声。
“你别动呀,不然会疼呀。”
凤哥急急的说完,又沾沾自喜道,“我上药该是一点都不疼。
我常见娘亲这般给爹爹上药,不知不觉竟也学到了这般的好手艺呐!”
少年明明疼得想要尖叫,额头上已溢出细碎的汗珠,可还是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住了。
凤哥见少年沉默不语,倒也不会觉得无趣:“你没有中原名字的话,我帮你取一个啦。
你放心,我书读得特别好,祖父常常夸我能干呢!”
少年憋了口气,终是忍不住问道:“你父亲是昆仑奴吗?常常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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