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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时候,燕秋尔因着苦学经商之道而从未出门戏耍过,好不容易得着机会,得玩个够本才行!
燕浮生恰巧就是府里最会玩的人。
“我说秋尔,你是鬼上身了吧?你今儿不看书了?你有时间出去玩?”
燕浮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燕秋尔。
“怎么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很闲吗?”
将钱袋踹进怀里,燕秋尔得意一笑,便举步踏进了膳厅。
燕浮生也不得不闭上了嘴,将满腹的疑惑都咽回了肚子里。
榻边有个人
午饭之后,燕秋尔带着那一袋钱,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五郎君,您昨日要的书已经买回来了,已经放在您的桌案上了。”
陪着燕秋尔回到暖呼呼的屋子里,夏云和金豆就忙活了起来。
燕秋尔对他们这一套十分熟悉,那是在为他做读书前的准备。
然而燕秋尔只瞄了一眼书房,便转身走向与书房相反的方向:“不用忙活了,我有些乏了,去暖阁小睡一会儿,你们也都歇着吧。”
燕秋尔读书时不喜人扰,故而在燕秋尔这里服侍的女婢极少,算上管事的夏云也只有五人,而男婢只有三人。
燕秋尔这么一说,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茫然地看着燕秋尔慵懒地走向暖阁,一边走一边除掉身上多余得物件,最后竟连头发都散开了,袍子的扣子也全都解开,就那样披着袍子,衣衫不整地躺到暖阁的榻上。
夏云的心中有几分惴惴。
五郎君这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不太正常,那举止一点儿都不像是勤奋严谨的五郎君。
“金豆。”
燕秋尔将钱袋从腰间解下,抛给金豆,“用这些,去琉璃斋给我买一套琉璃茶具回来,要那一套湖蓝色的。
那套茶具定不是摆在货架上的,你只管跟琉璃斋的掌柜的要,那钱袋里的钱够用了。
若还有剩,就去福润居买盒上等的沉香回来。”
“啊?”
金豆下意识地接住迎面飞来的钱袋,听着燕秋尔这一通念叨,越听越是心惊。
琉璃斋的琉璃茶具?福润居的上等沉香?那可都是常安城里一顶一的上品,却也是最贵的!
“那个……五郎君,您若想要琉璃茶具,也不一定非要琉璃斋的,西市那边儿……”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
若买回来被我发现不是琉璃斋的那一套,你就给我把皮绷紧了!”
已经闭目准备入睡的燕秋尔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瞪金豆一眼,复又闭上双眼,酝酿入睡情绪。
“好咧,小的这就去。”
跟夏云交换了一个眼色,金豆赶忙揣好钱袋出去买东西。
夏云沉吟片刻,便与其他几人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在暖阁门边给燕秋尔放了个火盆,关上暖阁的门之后才退出大屋。
因着耳边一点儿声响都没有,燕秋尔这一觉睡得香甜,愣是睡到了自然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燕秋尔骤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坐着一个人。
燕秋尔大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退至榻的最里侧,戒备地仰脸看向稳稳坐在一旁的男人。
“阿、阿爹?”
待定睛看清男人的面貌时,燕秋尔愕然。
燕生是半个时辰之前来的,原本这个时间他应是在书房里与东苑的几个孩子议事,可才说了没几句,燕生就想起燕秋尔了,原因无他,上午喝过燕秋尔煮的茶之后,燕生再喝其他人煮的茶竟完全如不了口。
左右被燕秋尔那茶水勾得无心正事,燕生便想着来燕秋尔的院子讨一杯茶喝,谁成想他人来了,燕秋尔却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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