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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月?一个星期?或者是——一晚。
晚上十一点半,附近的诊所基本上都关门了,除了一些小型药店还在营业。
下楼后,江纾拐出那条发出阵阵恶臭的小巷,在对面的拆迁楼旁边看到一间小到不仔细看就看不到的药店。
……江纾怀疑的想,这里的药真的正规吗?可惜没有更好的选择,江纾只迟疑几秒后就走了进去。
挂在门上的风铃叮铃铃响了几下,看店的应该是这家药店的老板娘,看起来四十有几,正吃着夜宵,抬头见是江纾,八卦地问了一句:“来给姓秦那家买药的?”
他们这地方小,邻里间都是认识的,秦蓉在他们这也算是个名人了,平时生活平平淡淡,总得嚼一些舌根来丰富下无聊的日子,而秦蓉就是他们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人物。
大概是今晚打架的事被老板娘看到了吧,毕竟是正对着,想出缘由后,江纾随口应了句:“嗯。”
“拿瓶碘伏跟一包医用棉签,还有软膏。”
江纾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来包纱布。”
“秦蓉那婆娘又打儿子啦?”
老板娘提高音调说道,眼睛里装着对新八卦的求知欲。
江纾拿出手机扫码,抬眼问道:“怎么,秦墨经常来?”
“岂止啊,几乎每天都来。”
大概是难得碰到个愿意跟她聊八卦的年轻人,老板娘特别热情,一张嘴就把秦墨一家子的底掏得一干二净。
“每次来不是手伤了就是腿伤了,那身上就没一处是好的,这孩子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娘,这秦蓉啊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看她现在都老成这样了,还每天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我听说啊,她是做皮肉生意的,还是鸡头呢!
这孩子估计是哪个客人留下的,也难怪这婆娘天天骂野种,杂种,可不就是嘛,不过这骂来骂去,还不终究骂到自己头上呢嘛。”
老板娘说着笑了起来。
江纾同样微笑着,只是不尽眼底:“你们怎么不试着劝劝秦蓉呢?”
“哪里敢啊,那是人家家事,我哪管得着。”
老板娘眼神有些发虚,“再说了,打自家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关我什么事,小伙子,我劝你也别去管他们家儿子了,在那种家庭里长大的,性格指不定扭曲成什么样,他那双眼睛,我见了都发怵。”
“是吗。”
江纾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秦墨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
虽然青涩却已见未来雏形。
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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