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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听赵暖玉说的如此轻巧,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只听赵暖玉道:“不过说起来,最幸运的人还是你,能让我那从小木头一样听话的言表哥跑去边关,当真是不小的功劳,可我心里却一直纳闷,他凭什么那么喜欢你呢?”
两日后,正好是鞑靼使团离京的日子,周显奉旨前去广安侯府护送欣悦郡主出城。
萧谨言作为鞑靼使团的招待,也在其列。
广安侯府上下将欣悦郡主送到仪门之外,欣悦郡主转身对着广安侯和明慧长公主三拜叩首,在起身的时候,脸上已经落下两道泪痕来。
萧谨言和周显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那个姑娘,小声在周显的耳边道:“确实和欣悦郡主长的很像,但还是有不同之处。”
萧谨言想了想,只开口道:“欣悦郡主的左边耳垂之下,有一颗红色朱砂痣,平常人不太注意。”
周显只稍稍侧首,看了萧谨言一眼,心想这耳垂之下,算是很私密的地方,怎么萧谨言却会知道呢?萧谨言倒是没在意这些,只稍稍握紧了拳头,心里却焦急了起来。
昨日他们几个人早已经商议妥当,周显和萧谨言来广安侯府接人,让赵暖玉去往广安侯府的别院,把真的欣悦郡主绑了过来,好在众人面前拆穿她们的诡计。
只是眼下眼看着这个假郡主就要出门了,赵暖玉却还没有来。
萧谨言微微往前一步,被周显拦住了,只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正当萧谨言越发焦急的时候,方才那个假郡主忽然又回过身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广安侯的面前。
“父亲,女儿不能去和亲,因为女儿不是欣悦,女儿是欣怡。”
那姑娘一脸悲悯的跪下,抬头看着广安侯,当着所有送亲官员的面,痛哭流涕道:“父亲,您还记的女儿吗?”
广安侯爷显然也很震惊,只愣愣的看着跪在底下的姑娘,有些语无伦次道:“你……你是欣怡?你……真的是?你不是死了吗?”
广安侯爷稍稍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明慧长公主,只听她矢口否认道:“侯爷,您看错了,她是欣悦啊,她怎么会是欣怡呢?欣怡早就在几年前去世了!”
“我没死!
我只是一只被她们娘两关了起来,因为有人告诉我,说当年母亲就是被她害死的,她为了嫁给爹,把母亲害死了……”
洪欣怡一字一句的开口,满脸泪痕的看着广安侯,泣不成声:“父亲,你当真以为,她当了你的续弦,委屈了她吗?其实……她一直都处心积虑,想要害死母亲。
以前服侍过母亲的侯妈妈告诉我,当年就是她,撞倒了母亲,害的母亲为了生我难产而亡,然后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还以此为由,说要代替母亲照顾父亲您一辈子……”
洪欣怡的话刚刚说完,远处传来笃笃的马蹄声,赵暖玉从马车上跳下来,拉着被双手反绑在身后的欣悦郡主,瞧见满院的大臣神色都有些不对劲,只笑着开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个才是真的欣悦郡主,那个是冒牌货!
看清楚了没有?”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穆兰公主忽然开口道:“哥哥,她们一家人好吓人啊,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糊弄人,这样的嫂子我可不敢要了,哥哥,我们走吧,回鞑靼去!”
穆崖王子一脸宠溺的看着穆兰公主,点了点头道:“我都听你的,这样的王妃,我也不敢要,哪天要是死在了她的手里,只怕也不知道。”
两人话音刚落,就转身出门,翻身上马,那穆崖王子朝着侯府院内的众人大声道:“大雍的郡主,还是留给你们大雍的男人吧!”
这时候,礼部一应的送行官员才算反应了过来,只忙不迭跑了出去,对着穆崖王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王子……王子别走啊!
这是皇上的旨意啊,怎么可以形同儿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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