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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觉得对这样子和阿玉相处更习惯些,仿若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他此前也是如此体贴周到,明明对我逆来顺受,却显得十二分不近人情。
我取来酒杯转,又一次问:“阿玉为何邀我饮酒,我自己倒无所谓,只担心醉里做出些坏事儿,惹郎君不喜欢。”
“我不黑了。”
“什么?”
“你不喜欢魔修,”
阿玉一撩袖口,露出一截纯然雪白的臂,“我现在不黑了。”
我一怔,他的手指便攀上腰带,轻轻一扯,他的外袍就落上了旁边的小凳,似散了一片墨云。
此时他不像是石头,我才是石头,我见他三两下除了内外衣衫,手中的酒杯捏紧,脑中词句忘光,嘴里说起了胡话:“玉郎这,该红的地方红,该白的地方白,的确不黑、不黑。”
若是常人,这样做绝对是诱我,但对方是阿玉,我觉得不能轻易地让所谓常理先入为主。
阿玉走两步过来,只问我:“你可喜欢?”
这不像是我道侣会问出来的话。
可是我好歹为祸一方,不可能连自己道侣都认不出来。
他未走太近,眼中也没有什么杂念,仍是他一贯的作风,似乎一切只是我心念龌龊。
彷如,他衣冠整肃,我寸缕未着。
我放下酒杯,准备直接给自己灌完那壶酒,再去想下一步做什么。
我的手被按住了。
没了黑雾影响,阿玉的红眸不复,这次没揉脸,他也没哭出来,只是又如常人般从眼中露出了情绪:“被虚渊影响的时候,总有些声音在我脑中说话扰我,现在我才清明了些。”
我略有些自责,阿玉太过淡然,让我忘了他被魔雾所侵也会有影响。
视线又一次从他肩头往下多滑了几分,我想我先前应当多看顾他些的。
他没头没尾地说:“我不想你喝酒。”
这人提着酒壶找我,却说不想我喝。
他站在那里按我的手,也没有让我看他喝酒的意思。
我将手背朝他手心微微蹭了蹭,间一个翻覆,将他的手按上了石桌。
我的手不自控地从他指尖往腕上游走,正待动作,身后却突然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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