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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阳的这番话就像是冰钻子钻进艾砺寒的心脏一样,让他疼得整张脸都白了。
这个一向温和的人,也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啊,能把这个深深爱他的、铜皮铁骨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
永远也不会爱自己吗?永远也不会变吗?
艾砺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隔得喉管都丝丝拉拉的疼。
这个男人不知道除了用强势来掩盖他的脆弱外,还有什么能维护自己的自尊。
猛的站起身子,艾砺寒隔着桌子俯下身去,几乎要贴上温舒阳的脸面了,用冰冷强硬的语调一字一句说道:“那我也告诉你,温舒阳,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定你了,你没有选择权!”
那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突然变得这样陌生,贴着他的感觉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阴暗的表情比地狱中的魔鬼还有恐怖几分。
温舒阳被他身上异常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半晌没发出声音来,只能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听他说完。
艾砺寒在他还没有动作之前,已经转身甩袖子离去了。
这场谈话自然没有达到温舒阳预期的效果,情况反而似乎更加恶化了。
一直到下午,温舒阳从进入房间后,就再没有出来,只是神情有些呆呆的坐在他以前常坐的那把靠窗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眉头蹙得很紧。
老管家来请他出去吃饭,一直在外面唤了三四声,温舒阳才像是恍然听到一般,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差点儿没摔倒。
腿麻得厉害。
温舒阳在要摔倒时扶了一下桌子,却把桌子上的一个装着凉茶的茶杯扫到地上,发出“啪”
的一声脆响。
外面的人因为担心他一下午没出屋子,而站在老总管身后的男人听到这一声脆响,想也没想,电光火石间已经破门而入了。
见温舒阳拄着桌子不动的时候,艾砺寒一颗心都提起来了,直接上前搂住他的腰,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
温舒阳瞥了一眼放在他腰间的大手,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轻轻地推开他,然后淡淡的说道:“脚麻了。”
艾砺寒被不软不硬的推开,也没有生气,一心记挂他的腿,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回椅子上坐好,伸手就去脱他的鞋。
“你干嘛?”
温舒阳大惊,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
这时候艾砺寒已经把他的鞋脱下来了。
低垂的眸子有些受伤,但手只是僵了一下,马上握上套着雪白棉袜的脚掌,摸好穴道用力按了下去。
一下如电击般的疼痛袭遍全身,温舒阳差点儿没哀嚎出声。
等温舒阳有力气叫了,脚上已经变得酥酥麻麻,好不舒服。
温舒阳低头看见艾砺寒蹲着身子,手里捧着他的脚,嘴唇紧抿着,刚毅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带着粗茧的手指一下一下精准的按在他的穴位上,力道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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