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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徐磊不甘心地挣扎,“凭什么抓我,不抓他们?”
“给我闭嘴,臭疯子,整天给我们惹事。”
“我不是疯子,我没病,他们才有病,俩男的亲嘴……”
“别扯淡,走快点。”
小警察明显不相信徐磊,拿电棍敲了下徐磊的背。
李队长来到冯灯身旁,用熟稔的口吻打招呼:“冯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辛苦你了,李警官。”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叫我李茂就行,说多少遍了。”
李茂开玩笑道。
冯灯抿抿唇,没说话。
宋新元夜间视力不好,看不清李茂的长相,总感觉李茂和冯灯之间的气氛不正常。
李茂看了看宋新元,耳边闪过徐磊的话,迟疑地问:“这位是?”
“我的房客。”
“你把房子租出去了?”
李茂的语气中含着惊讶,再次打量宋新元。
“嗯。”
“才知道,好久没去你家,我最近学会几个新菜,改天给你露一手。”
“需要做笔录吗?”
冯灯转移话题。
“呃,走吧,麻烦你们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李茂又瞥了眼宋新元,转身走向警车。
宋新元跟在冯灯身后,忽然扯了扯冯灯的衣服,见冯灯扭头,立刻撒手:“天太黑,绊到脚了,不好意思。”
冯灯没有拆穿他,良久,回了三个字:“别紧张。”
宋新元冷静下来,心底酸涩。
即使自己怨恨冯灯,也为冯灯的洞察力所折服,为自己被冯灯安抚而感到羞愧。
他上次去警局是三年前,在他爸受审期间,他作为宋砚青唯一的亲人,如同走投无路的蚂蚁,频频探望宋砚青。
最后那次,宋砚青疲惫地对他说:“别再来了,不用管我,你不要怪冯灯,我的事跟他没关系。”
不久,宋砚青在法庭认罪,被转移至千阳市郊外的监狱。
再等半年,宋砚青就出狱了。
宋新元算算日子,暗自困惑,那些事真的与冯灯无关吗?如果没关系,那冯灯为何接近他、丢弃他、像今天这般对待他?冯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明明一无所有。
他不理解,但他知道,他和冯灯的纠葛以及他擅自取名为“爱情”
的东西都是从谎言开始的。
周围全是骗子,默契地编造谎话诓他。
他其实早就知道,他?妈妈死于自杀,根本不是得癌症去世的。
他爸爸二十多年前骗了他,如今又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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