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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前来感谢阿桂的救命之恩,果然满口都是阿桂,博尔济吉特氏几次想把话题拐到其它地方,可惜,她低估了新月的韧性,不管她的话题扯多远,新月都能够把它拉回阿桂的身上,还一点技巧都没有地打听有关阿桂的事情。
博尔济吉特氏几次都差点脸上挂不住,胡乱绉了些东西好不容易将新月应付过去,在新月恋恋不舍地离开后,脸瞬间沉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新月格格天天到访,偏偏她怎么说名义上都是王府格格,章佳氏一家也不能将她拒之门外,只能将火气憋在心里,端起笑脸接待她。
一次、两次、三次······
从第二天开始就总是和阿桂错过的新月终于按捺不住了,在天南地北胡扯过后问出正题:“福晋,怎么这些天都不见阿桂?他很忙吗?”
博尔济吉特氏优雅浅笑:“阿桂蒙皇上器重,这些天日日早出晚归,的确公务繁忙。”
“是,是吗?”
新月失望地低下头,心中却松了口气,原来阿桂不是故意躲开我的。
“阿桂能得格格记挂是他的福分。”
博尔济吉特氏略一沉吟,决定小小地暗示一下:“但是阿桂救格格乃是奉皇上之命,当不得格格如此挂念,真正救了格格的,是当今皇上。”
所以你就不要每天打着报答救命之恩的旗号往这里跑了。
“不不不,福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新月丝毫没有听出博尔济吉特氏的言外之意,激动地站起来上前两步反驳她,仿佛祥林嫂般又开始了她的‘天神论’。
正在这时,在外面转了半天算好时间回家的阿桂攥着手里的玉簪兴冲冲地跑进了花厅:“福晋,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一眼看到站在博尔济吉特氏身边表情激动的新月,阿桂卡壳了,天神腾格里啊,这个诡异的新月格格怎么还在这里?平时她不都已经走了吗?
新月呆呆地看着阿桂,目光移到了阿桂手中高举着的玉簪上,水汪汪的眼中水雾弥漫,表情泫然欲泣,娇娇弱弱地轻唤:“阿桂~~~”
“爷,你回来了。”
博尔济吉特氏清悦的声音压下了新月的娇唤,浅笑着走到阿桂身边,冷不防暗中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阿桂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
“阿桂~~~”
新月哽咽着呼唤,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
阿桂收起脸上那憨厚的傻笑,对新月行礼:“奴才参见格格。”
新月踉跄着后退两步,手扶住椅子的扶手,一副被深深伤害的样子:“阿桂,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样的生分?”
爷跟你就从来没熟过!
阿桂在心中默默地接口。
“你为福晋买玉簪,你居然为福晋买玉簪?你、你都没有······”
你都没有送过我东西!
新月盈盈泪眼相对。
“婉瑛(博尔济吉特氏闺名)是奴才的福晋,是奴才要执手一生的人,奴才买东西送她有什么不对?”
阿桂实在受不了了,豁出去了,她算是自己的什么人啊?自己买个首饰给老婆,她那一脸指控的表情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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