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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卷长的睫毛微颤着,叫人心中怜爱不已。
张贵妃贪看着,对楚昂轻语:“长得真像你。”
楚昂已不耐分心,俯唇咬了她一口:“是朕的公主,莫若像朕,又能够像谁?”
说着把她腰身往牡丹锦褥下一藏,淡漠吩咐道:“让宫女抱出去。”
锦秀低着头轻绵绵地走进来,张贵妃也不正眼看她:“你把她抱出去吧。”
“是。”
锦秀躬身答应,侧过手臂轻轻抱起酣睡的小公主。
楚昂的手隔着薄薄的锦褥覆在张贵妃的呼吸之上,那精贵的面料勾勒着他指骨的线条,素长而优雅。
锦绣不自觉多凝了一眼,就看见张贵妃在他肩头咬下的红,他的身躯瘦而精悍,是那种笔管条直的朗硬味道。
她的脸颊刷的一红,连忙兜着小公主就往外走。
“给朕放着,不许动。”
忽而听到身后低沉的嗓音。
她以为在说自己,顿时呆立在那,莫名的呼吸开始短促。
然而紧跟着却是张贵妃的娇咛,嘤嘤恼着万岁爷的坏。
接着便听到一声接一声异样的动静。
她刷刷走到门边,关门的时候冒着杀头的风险往里偷看了一眼。
看见那半透明的纱帐内,张贵妃揉着自己,在万岁爷的身上荡成了一弯蛇。
酉时光阴幽暗,她好像又看到那个禁卫军千户和另一个死去的女人在纠缠,赶紧闭了闭眼睛出去了——隐晦的一幕在重见日光后便需要永久的被遗忘。
膳食还未撤,张贵妃把人谴出来,也没说继续吃不吃。
陆安海站在凉意湿湿的院子里,勾着肩膀静候。
内殿声息渐颤,锦秀低声说:“先撤了吧,亥正的时候送一趟点心过来。”
每当这话一出,就是陆安海当晚要留在宫中值夜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巴望不得的。
出了景曜门,他便对身后的送膳太监道:“你们先行一步,今儿晚我要上差,趁这当口找魏钱宝叙叙家常,戌正不到就回去。
你们在灶上温好虫草白果莲子乌骨鸡,晚些我取了给皇上和娘娘送去。”
他不闷不响连表情都少,大家对他的心思从来拿捏不透,偏他就是次次都合了皇帝爷的口味,大伙儿再不服也只能对他诶诶应是。
待那一队森绿渐渐弓腰行远,陆安海这才抬脚往边上的东二长街上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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