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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像个藏粮食的松鼠,把自己的宝贝捂的严严实实,宝贝的好处只有自己知道,那是独属于自己的宝藏。
画面中,他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住了有三十多年的家门口,一个人竖在那里,他没有注意到后来入镜的一大一小,目光紧紧跟着那人,看着他熟稔地跑到藏钥匙的地方,看着他打开房门。
画面切到室内,那人闲庭信步在屋内转,自然地仿佛在这里生活过很久。
他抚摸过墙角光秃秃的圣诞树,从角落里扒拉出模样可笑的惨叫鸡,颇为怀念的把玩了一会儿。
祁衍曾经嫌这个声音太吵,总是偷偷摸摸把它藏起来不让某条狗发现,可最后无一例外被翻了出来……
然后那人目标明确地打开卧室……
后面的祁衍再也看不下去了,一直挺直的背脊有点弯曲,手臂支在书桌上,右手覆盖住眼睛,喉咙滑动。
他的宝贝……真的回来了……
余夏心有所感
余夏依依不舍地回头,丧气倒灶地被俞家父子提回了家,刚进家门,就迎来了俞家父子的连环质问,余夏装作头疼快要晕倒的样子躲回了屋里,速度快的仿佛屁股后面火烧着了一样。
当夜,余夏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下巴枕在上面,他的面前,一部手机安静的躺在床单上,余夏不错眼的盯着,间或揉揉脖子,时而按亮屏幕,看上面的时间。
啧。
余夏摇摇头,一脸失望,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心中纳闷,要这么久?
直到他打着瞌睡,头一点点快要睡着的时候,悦耳的铃声才响了起来,余夏一个激灵,清醒了,手忙脚乱的往前一扑,看着显示的陌生号码的来电,不带一丝犹豫的滑开,余夏眉开眼笑,声音清脆,“祁衍。”
祁衍:“……”
余夏疑惑:“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知道是我?”
大概是因为两人隔着手机,祁衍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
余夏挑了挑眉,把话又踢了回去,“你说呢?”
祁衍:“……”
余夏:“?”
他疑惑地把手机从耳朵旁移开,一看,祁衍竟然挂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余夏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迫不及待接听,能屈能伸的服软,在祁衍开口之前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想逗逗你,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联系我,你可千万别再挂电话了。”
声音可怜巴巴的。
祁衍在电话那端沉默,一向从容不迫的人此刻竟然无措到不知道如何应对此时的情况。
祁衍相信了这个人就是他的祁火火,但想起他人的模样,他还是有点别扭,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余夏像是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也没有出口逼迫,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
祁衍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他说:“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
余夏掐自己的掌心,“我如果说……我也没有料到,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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