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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初手捏得咯吱咯吱响,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何人在此处喧哗?”
石门内走出一个青衫白须的老人,面容儒雅,目光冷肃地扫了一眼两人。
门外,方才那两个嚣张跋扈的书生立刻低下脑袋,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交叠着双手行礼。
“夫子安。”
被唤作夫子的人视线冷冷略过他们,停在纳兰初和祁叙身上。
“你们来此何事?”
纳兰初走上去,按方才那两人行礼的方式行了一礼。
“夫子安,我们二人来这里,是来参加县学入学考试。”
“两位是来参加入学考试的?”
他脸色明显舒缓了许多,转过头对着那两只斗败的公鸡厉声道,“没出息的东西。”
“不是我们。”
纳兰初摇摇头,指了指祁叙,“是我哥哥。”
青衣老者从青石台阶上走下来,停在祁叙身边。
他看了看祁叙,语气抱歉:“县学今岁的招生三十人,如今已经满员,你们还是明年再来吧。”
“再多收一个也不行吗?我哥哥很聪明的。
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位置就行。”
“这……规矩就是规矩,怎能说变就变?”
他摆摆手,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
纳兰初紧攥着手,十分不甘心。
“你们明年再来吧,明年若是有多的名额……”
他说着,目光在祁叙破损的衣角上辗转片刻,蓦然抬起头笑,“明年你还是早点儿来吧。”
说完,提起衣袍便往回走,重新回到了那扇古朴的石门。
“臭要饭的还想进我们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意在空旷的山林间荡开,与险流急湍的声响交融在一起。
冰冷而讥诮。
纳兰初站在空无一人的门口,神色失落。
她无精打采走到祁叙身边,默默道:“祁叙,对不起。”
“不用说。”
他垂下头,冷峻的面容显出几分讽刺,“就算是还有多的名额他也不会收我。”
名额无关先后,唯求利尔。
这种搪塞的把戏,他早已见的太多。
?青石板路上,祁叙摘了一支初开的桂花递给纳兰初。
她伸手接过,摇了摇花枝。
金黄的花蕊零零落落摇坠而下,馥郁的香气扑扇开,染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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