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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严苛已经好几日没来摆摊了,怎么着,良心发现,不跟她打擂台了?且不管严苛那边是个什么意思,刘芳还是得努力生活,还别说,苦是苦了些,可真赚钱,比她自己辛辛苦苦买材料找人做还要赚钱。
想到这儿,刘芳竟有些想严苛了。
而此时的严苛正被自己的姐夫拎到办公室里挨训,一贯和气的王厂长说出的话刀刀割肉,就差指着严苛的鼻子骂她是个贼,是个小偷了。
严苛不爽道:“姐夫,不就是用了点你不要的边角料么,至于这么生气?”
王厂长气的一拍桌子,吼道:“放你娘的屁,那是边角料吗?你跟老子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边角料?我好好的料子被你给祸害成这个鬼样子,我问你,我那批娃娃怎么弄?要是耽误了交期,你能负这个责任么?”
严苛不解道:“姐夫,你说话真是奇怪,怎么着,我就用了你一小卷料子,就能影响你交期了?再者说了,料子没了,你再去买呀,跟我这边吼,有什么用?”
这大老板当的,也太没气势了。
王厂长颇有几分秀才遇到兵的无奈感,他见严苛一点不知道轻重,只气道:“这两天你别来上班了,回去好好伺候你姐,凡事等你姐生了再说。”
严苛不满姐夫把她当保姆,摔着门离开,独留王厂长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买买买,好料子是那么好弄的吗?染色,印花,哪样不费时间。
不时,厂经办秘书敲门进来,一脸难色道:“厂长,找了好几家厂,原样材料都没有了。
要是现在开始弄,得一个多星期,这么一来,就赶不上船期了。”
王厂长听了,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他忙拿起桌子里的风油精涂了涂,缓了好一会儿,道:“你去问问老张,看看船期能不能变动。
还有,原样料子没有,你看看差不多的有没有,实在不行,只能薄点了。”
秘书应声,刚准备出门,就又听王厂长讲:“先别急,你去把所有员工都喊到食堂,我有话要讲。”
讲什么?自然是把全体员工责骂了一顿,怪他们做与厂里无关的活。
还道:“下次,不管是谁的人情,都给我推了,否则,趁早给我滚蛋。
我这里是工厂,不是福利社,更不是你家,别想干嘛就干嘛,凡事,都给我按着规章制度来。
这次,所有参与的人员,每人扣两块钱,下次再犯,可就不是两块钱的事情了。”
扣钱,那怎么成?员工们议论纷纷,极力解释,就差指着王厂长的鼻子骂他:“你自己不按规矩做事,开后门让小姨子当领导,凭什么怪我们?要扣钱,扣你自己的,你要是正派,能有这么多事儿?”
底下工人们义愤填膺,声音虽不大,却能让王厂长听个正着,他气道:“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撂完这句话,一甩屁股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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