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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用灵识搜查过了,苏兰的亡灵不在这里。
“大娘,节哀顺变,别把身子哭坏了。”
远山将已近虚脱的老妇人扶到椅子上坐着,接过她手中的黄纸,和远煦跪在铁锅旁的蒲团上烧纸。
老妇人浑浊的目光看看这俩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见这两人不像是贫苦人家,万万没有来凭吊的理由。
这是谁?她混沌的大脑中无处宣泄的痛苦让她自然联想到了那家人,顿时怒火中烧,指着远山骂:“你是不是张家的狗东西派来的?滚出去,不要脏了我儿轮回的路。”
“不不,大娘您误会了。
我姓远,住在白虎门旁边,本该早些带小儿来拜访。
前段时间幼子顽劣,迷了路,是苏姑娘好心送他回去的。
只是,刚知晓苏姑娘家的住址,没想到……竟然只来得及上柱香。”
远山语气诚恳,毫不在意这一场无妄之灾。
“你们真不是张家的人?”
她讪讪的问道,不等回答,伏在棺材上呜呜的哭起来。
“张家人不是东西,我儿这是被他们逼的,他们都不来看一眼。”
老妇人嚎啕了一会,又接上:“就算他来了也要让我老婆子赶出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远山召了几个侍灵过来,让他们陪伴老人,帮忙料理善后。
一位化形老妇人的侍灵陪着哭了许久,才断断续续拼凑了一个真相。
苏姑娘有个心上人,是内城里张员外的公子张锦。
两人情投意合,奈何家世差别太大,张员外不同意,还屡次羞辱苏家。
苏家大娘气不过,劝女儿断了这份心思,没想到姑娘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哭,后来就上吊自尽了。
内城和外城之间,隔了一条河,却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
外城民居密集,陋室残垣拼接的窄巷幽暗曲折,道路蜿蜒坎坷。
而内城的主路都铺着宽敞平整的青石板,绿树环绕,商铺林立,大都是间隔舒适带庭院的房屋。
远山径直带了远煦走进茶楼,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说书先生正抑扬顿挫的讲着一出前朝旧故,征战四方的大将军和被奸佞小人蒙蔽的皇帝间那点毫无新意的事。
他听力极好,几乎全场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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