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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滚开。”
白袍一扬,他如法炮制,伸手便扣住德拉加喉头,将青年扼得脚跟微微离了地,一甩手又要扔出窗外,衣襟却突然一紧。
他低头,格拉齐安双手拖住他衣襟,正微微抬着脸看他,脸上无悲无喜,无波无风,眼神却是直直的。
刑塔师匠莫名放柔了嗓音,“格拉,走开。”
放血针仍刺在他手臂,却不渗血,德拉加上不来气眼冒金星,余光盯着那根长针,脑子里轰轰作响。
许是看了小徒弟面子,欧金纽撒开德拉加,回手拔下长针,几步走到萧撄虹面前,一把提起来按在墙上,比了比,手起针落,大刀阔斧就是斜斜一记划下去。
安布罗斯爬进屋里,看到这一幕,吓得当真声如狼嗥,“师匠大人!
不要啊!”
——您想……毁了他的脸吗?
——为什么?
格拉齐安陡然跳起来,环抱住师父腰间向后一拖,与此同时德拉加喘息方定,抢过来伸手就挡,嗤一声轻响,放血针透掌而入,斜穿过他右手。
欧金纽声线里那股阴沉隐隐如冰风暴,“……格拉齐安。”
男孩放开他,绕到面前迎头跪倒,重重一个叩首,他不出声,姿态里的愧悔、歉意与求恳却匍匐谦卑到了极致。
“主上有请。”
安布罗斯目瞪口呆,从方才开始就抱着手臂斜靠门框旁观这一幕的御使大人依旧微笑,重复了一遍,“打完了吗?主上有请。”
他始终没有出手相助,无论哪一边,无论刑塔师匠是否想一针下去给萧撄虹那张小脸来个十字劈花。
维琴秋有请,请的却只是刑塔师匠,格拉齐安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看萧撄虹,苍白眼神准确盯着那张鬼狐般花里胡哨的花脸,他没作声。
欧金纽回手一耳光,掴得他半边脸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紫得可怕,显见刑塔师匠上了多大的火气。
阿尔比纳惊魂方定,看到这里忍不住露出后悔眼色,格拉齐安瞟他一眼,仍然沉默以对。
他们几人一走,卓根提斯们立刻呼啦围上来,七手八脚伺候,把伤得七零八落的三个人弄回房间。
阿德里安也在值勤龙牙会之中,率先走过去把安布罗斯扶了起来,小心负在肩上,又轻声安排兄弟,“扶着点儿小勋爵。
给德拉加大人止血。”
卡尔曼对整件事感觉都很微妙,包括自家兄弟态度在内。
刑塔师匠亲自出手,把这时而惫懒时而跋扈的诡异瑞典小少年揍得不堪,按理说龙牙会多半人吃过萧撄虹的苦头,理应幸灾乐祸,眼下大家伙儿表情却都有些不忿。
萧撄虹昏昏沉沉,似乎当真撞伤了头,扶着他的那两名卓根提斯非常小心,生怕碰着一星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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