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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在很认真地跟他说话,怎么好端端地又上手了。
江郁礼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学长,你能别老揉我的头发吗?”
本来他也不矮,但林南宴老这样让他产生自己好像比对方矮很多的错觉。
林南宴没有答应,笑了笑,“学弟的头发很软呢。”
江郁礼知道跟他说了也没用,叹了口气,走开了。
于是这个话题也就这么终止了。
只是江郁礼没有想到的是,那之后林南宴似乎越来越喜欢揉他的头发了。
他的头发本来就有点卷,每天被他这么一揉从美术社离开的时候头发都乱糟糟的,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不只是揉头发,他发现林南宴还越来越喜欢跟他勾肩搭背的了,总是时不时将手环在他肩上或者腰上。
江郁礼不知道林南宴平时和别人是怎么相处的,但实际上他很少跟朋友有这样的肢体接触,说实话有点不习惯。
但是他又觉得对方做的时候好像是无心的,也不好说,便只能不动声色地躲开。
有一次在画室的时候,他因为下课去找了一趟教授所以去画室去得比较晚。
到画室的时候他发现他平时坐的座位已经被别人占用了。
他找了一圈,看到在角落里笑眯眯朝他招手的林南宴,他便过去打了一声招呼,“学长。”
“学弟,没有位置坐了?”
林南宴显然也发现了。
江郁礼只道:“没事,我站一会儿就好。”
林南宴却拍了拍自己的腿,笑眯眯对江郁礼道:“坐这里?”
江郁礼傻了。
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林南宴当然是跟他开玩笑的,但见他这一副惊恐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江郁礼好半天才回过神,一言难尽地看着对方,片刻实在忍不住问:“……学长,你平时和你朋友也是这样的吗?”
“嗯?”
林南宴微微扬眉,随口道:“啊,是啊。
怎么?”
江郁礼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只好道:“……没什么。”
林南宴向前倾了倾,朝江郁礼靠近了一些,微微弯了弯唇,轻佻道:“没看出来学弟这么恐同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郁礼连忙否认,顿了顿,又加了句:“我尊重任何的性取向。”
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林南宴。
“知道了。”
林南宴笑说,“我也只是逗你玩的,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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