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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复不甘心啊,不甘心,就差一步。
“母亲你也说了,是不一定,我不能拿南轩冒险,至于沈家,我一样会保下。”
她从没想过要利用谢家骗婚之事去斗垮谢家,心爱之人是不能拿去冒险的,谢家是比她想象得要厉害,但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沈若往外走,忽然她又停下来,背对着沈岁复朗声道:“母亲,其实你见过真正的谢屿阔的。”
“在哪儿?”
沈岁复没有丝毫起伏地问。
“在沈府大门前,那个疯子,你和姚京墨一起看见了他。”
沈岁复终于将事情串联起来,难怪那日姚京墨和沈若都那样反常,姚京墨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沈若是想要谢家骗婚之事不被泄露。
她还觉得那个疯子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从前日日见,与谢南轩相似的眉眼。
沈岁复不堪重负地扶住头,其实她一直都是局外人。
沈若又补了一句:“只不过他已经被我杀了,五月底,天光大好,院子里的荷花终于开了第一株。
阮言一早来唤祁晏,此时祁晏正扒在缸边细细看着,手时不时地去拨动荷花上沾染的露珠。
他喜不自胜,高声唤了一句,“望隐,快过来看。”
话说完他才知道失言,他习惯了与望隐分享一切,他往后一望,对上阮言,狼狈地笑了笑,“阮言,你过来看看。”
“是。”
阮言依言往前走,两人一起看那株荷花,许是目光太灼热,荷花也露出几分羞涩,越发艳丽。
祁晏心中仍觉得有几分尴尬,他向阮言解释,“我也是真心想邀你看荷花的,不是为了替代望隐。”
他解释得乱七八糟,阮言却温润地笑了笑,“皇夫不必如此,能跟皇夫看同一株荷花,已经足够让奴开心了。”
他从来不强求什么,只管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能被人记住,皇夫还亲自跟他解释,他已经心满意足。
桐花领进来一个有些面生的宫女,“皇夫,这是长乐宫的阿沅,陛下有话交代她。”
“皇夫,陛下说她今日有事,要晚些过来。”
阿沅行礼太用力,她礼数周全,但还是难以掩盖她心内的紧张。
今早莫名被陛下叫住,又莫名被陛下指派给皇夫传话,阿沅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她虽在长乐宫伺候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做的都是些不入眼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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