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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海清不觉得尴尬,他从善如流地望了眼阮疏,那纵容的神色看得阮疏头皮发麻。
“怎么?你要办哪门子婚礼?三媒六聘,媒妁之言?姑娘可不是修真界的人,这些东西你总要准备吧。”
谢怀瑜扮着痞子,桀骜不驯。
沈归音藏在棺材后面,龙和蛟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他如若暴露了,被挫骨扬灰,那这百来年的修行不就喂了狗吗?瞧着落荒而逃的一众修士,他也跃跃欲试,只是放心不下阮疏,才蹲在这棺材后面,掩耳盗铃。
哪知,竟然看了这么场堪比话本的戏。
啧啧,这谢怀瑜还真是多变,本以为是冷淡酷哥,现竟更像是护着小媳妇的娘家人。
不过,敢在龙王面前造次的,百年来,谢怀瑜也算是首位了。
“如若姝姝愿意,我自然会奉上厚礼,”
他顿了顿,志在必得道:“只要她开口,就算是肋骨我也会欣然献上,作为聘礼。”
阮疏闻言,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修真界真是残暴,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艳红瞧着结冰的潭水,眉宇蹙起,而不久后,逃出来的修士,脸上劫后余生的表情,则让她也不免有些凝重。
她凝神,诧异地看着一道黄色的身影朝着潭水跃去。
什么时候,金亚文也到这凑热闹?戏精在东海金亚文的出现,令人始料未及。
潭水鼓动着他的衣衫,阮疏仰着头,诧异地望了眼金亚文。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会是来找沈归音讨债的吧?晏海清瞧见阮疏的注意力转移,也不免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土黄色的衣物浸泡进水中后,染上了更深沉的色泽,晏海清的瞳孔紧缩。
而金亚文的反应也不遑多让,在瞧见那在水中四散开来的霜发时,他心中的暴戾就升腾起来。
就是这个鬼东西,掳走了姝姝!
阮疏不安地觑了眼棺材旁,试图原地消失的沈归音,不免有些担心,她忧心忡忡地扯了扯谢怀瑜的衣角。
她只觉得,龙王和金亚文在此,当真算是前有狼、后有虎。
对比之下,她竟觉得谢怀瑜都算是温和可亲的了。
谢怀瑜读懂了阮疏的行为,他捏了捏下巴,就这阮疏的动作,牵上了阮疏的手,随后,两人向后退去。
“你又想干什么?嫌姝姝死一次,还不够是吗?”
金亚文褪去脸上的玩世不恭,粗犷的面孔、不羁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举起了手中的折扇,面色沉凝:“虽然这水下是你的场域,但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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