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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会不会很脏啊……我从来都不吃的。”
白晶伸出两根手指,恨不得用指甲尖来翻弄油腻腻的菜单。
谢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是你硬要上车,硬要跟来的吗?”
“哎哟,小妹妹你这么凶干什么啦。
我也饿了呀。”
白晶一面说着,一面就往离贺予最近的那张座位上老大不客气地摆好了她尊贵的臀部,“就是麻烦你点清淡点的,太晚了,我怕会长胖。”
谢雪瞪她,凶神恶煞地一拍桌,拔高嗓门:“老板,再他妈的切十个油爆兔头!”
白晶:“你——!”
贺予淡淡地:“那你来二十个吧,我也想吃。”
白晶:“……”
烤串这活儿说简单简单,说难也很难,同样是烤掌中宝,换做伙计烤的就缺了灵魂。
而老板胳膊一颠,竹签一震,烤至金黄滋滋冒油的软骨就滴落了多余的脂肪,酥油跌在木炭中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油脂的焦香和四散的星火一同窜上来。
隐匿在青烟中的老板就像一位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鼻翼微动,只一闻就能从烟气中捕捞到微妙的美味因子,知道这个时候该离火了。
于是装盘上桌,趁热呈上,一把烤串的火候个个掌握得恰到好处,这些慰藉人心的串烧好像都成了美食界的东家之子,嫩一成则嫌生,老一成则嫌柴,焦酥得宜,咬一口脂香能在口中像雪花般吱呀融化。
谢雪算这家店的熟客,点了一桌子烤串,几乎要把铺着轻薄塑料桌布的小桌压垮。
她在对这一桌美味风卷残云,白晶却还端着,尽心竭力地表演了一场川剧里的精髓把戏——变脸。
“贺少爷不是阿拉沪州人哦?”
白晶眨着做了半永久的卷睫毛,抹得珠光唇彩的嘴咧老大,“听口音不像的。”
贺予笑着问:“白小姐,您查户口吗?”
“哎呀,没有啦没有啦。”
白晶忙摆摆手,尴尬地捋了捋头发,“那个,我之前在燕市读过研究生,燕市经济大商管系的。
听你普通话挺标准的,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北方人。”
“那您是个高材生。”
贺予很斯文地笑了笑,在烤盘里翻捡出一只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兔子的脑袋。
白晶没听出来,继续絮叨:“是啊,所以我在专柜工作主要也是为了积累经验,以后要晋升管理的啦。
在一线可以长见识,我服务过的挺多明星和老板的,前几天还见到了一个演员,就是最近那本黄金档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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