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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腹被夜风吹得微凉,触碰到微红发烫的脸颊,像是一指凝脂膏药贴上,谢屿川的心里如同被蚂蚁啃食般泛着丝丝痛痒,跳动的节奏越来越快,随时都要冲出胸腔。
“疼不疼?”
洛银问他。
谢屿川向来懂得在她面前撒娇。
他张开双手,万分委屈地抱住了洛银,将脸埋在了她的肩膀上闷着声音道:“不疼,姐姐高兴就好。”
越是乖巧,洛银越觉得自责。
往年大师兄教导顽劣的小师弟,也不见动过手的,她当有些耐心,循循引导,总能让谢屿川成为一个像大师兄一般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
谢屿川嗅着洛银身上凛冽梅香,心里被万千蚂蚁啃出的细洞悉数被填满,像是温水灌入了冰冻的四肢百骸。
洛银打在谢屿川脸上的耳光其实不疼,他还一句话没说,她反而心疼了。
这刹那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醍醐灌顶,骤然找到了可以与洛银亲近的好方法,他知道她容易心软,也护短。
修为卓越的女子,实际上比他懂的多不了多少,他可以学得很快。
从方才情形看来,抱她,摸她,亲她,未必能给她带来多大的快乐,可至少在这个耳光降临之前,谢屿川是很快乐的。
那种摄魂动魄,像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冲撞着他的心口,让他恨不得永远把洛银困在自己的臂弯中,迫切地想要对她做出更多让她面红心跳,叫她为难、羞赧、发抖的事。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生出欺负洛银的心思,她必然有另一种更动人的面貌,呵气如兰,眼若垂泪,贝齿咬唇,浑身绯红。
就像是那夜巷子里,游侠推开怀中女人之前,那个女人做出的一切媚态……洛银领着谢屿川出了深巷,谢屿川还黏人地非要抱着她一只胳膊,若是放在平时洛银不会应允,不过看在今晚小狗受了一耳光的份上,她也只能纵容些。
回去客栈途中,她还念着教导:“你方才所做之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谢屿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买糖葫芦时听人说的,在典香楼前,两个男人聊到了如何让女人高兴的事。”
洛银想起来,这几日谢屿川的确偶尔出门去给她买糖葫芦吃,典香楼又是烟花柳巷之所,那两个男人所聊,大约不是什么好话。
“这不是你该学的东西,讨人欢心自有别的方法,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
洛银道。
谢屿川唔了声,并未准确应下。
做与不做,如何做,他已自有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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