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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陈岂岩的心情如同初升的阳光,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又隐匿着紧张的薄雾。
她急忙给苏遥发了一条短信,激动地宣告她已找到主人。
短信发出后,她便投入到日常的训练中,随后又在医务室接受治疗。
时间在她的感知中游走得既迅速又缓慢,仿佛她在跳伞,一开始急速下降,到达某个高度时,降落伞缓缓打开,余下的过程又显得如此漫长。
在这一过程中,她忽然发现治疗床上多了一块薄薄的毛巾。
她轻轻地趴在上面,那毛巾如一片柔软的云朵,温柔地抬高了她的腹部,缩短了胸部与床之间的距离,使得胸口的压迫感减少了一些。
这微小的改变让她更加愉悦,但她并未多想,只想着今晚、想着主人。
终于,当夜幕降临,钟表指针指向九点,陈岂岩回到宿舍准备洗漱时,苏遥的短信悄然送达。
su:what?!
!
!
su:arian,你不会被骗了吧?
一瞬间,那颗飘浮在半空中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拽回了现实。
陈岂岩明白,人还是需要一个真心的好友,因为她会毫不留情地讲出真话,哪怕有些话会刺痛你。
虽然陈岂岩渴望的是一句贺喜的话,但苏遥的话却让她重新审视眼前的状况,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让她从悬浮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不过她也知道,苏遥是在关心她。
su:你现在有空吗?我们通个电话吧。
所以看到她关心与急切的话语时,陈岂岩的心里还是升起一丝感激。
她迅速回了消息,约定半小时后,她会洗漱完毕,给苏遥打电话过去。
苏遥迫不及待,催促她赶紧去,因为她已经等不及想知道,陈岂岩昨晚经历了怎样的风风雨雨。
陈岂岩如约行动,迅速整理好自己。
半小时后,她拨通了苏遥的电话。
电话那头,苏遥几乎是秒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如机枪扫射般的问题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他叫什么?在澳大利亚吗?你们聊到什么程度了?他调教你了吗?你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发照片给他了?!”
陈岂岩忍不住把电话稍稍挪远了一些,生怕耳朵被苏遥的急切炸得嗡嗡作响。
等对面一停顿,陈岂岩的声音便低低响起,带着几分羞赧,耳朵还微微发烫:
“昨晚和你聊完后,我就收到了他的问候信息,”
她语气一顿,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的重量,
“他叫brian,也在墨尔本。
昨晚,我们刚确认关系,但应该还没有调教……我也不是很确定,要不我给你看一下我们的聊天内容吧。”
话音刚落,陈岂岩立刻行动起来,将那些她不希望苏遥看到的部分删去——比如母亲没有到场观看她的比赛——然后才把截图发送给苏遥。
一方面,她的确对这一切感到些许疑虑,毕竟如此顺利的开端,往往藏着未显露的隐忧;另一方面,她渴望借助苏遥在圈中的人脉,看看是否能了解到brian的更多信息。
在陈岂岩的观点里,这并不算是主动探究主人的身份,因为这一切始于苏遥的提问。
这么一想,陈岂岩的嘴角便微微翘起,仿佛抓住了主人的规则漏洞,有些得意的坏。
“brian?在墨尔本……没听过这号人物,我先看看你发来的截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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