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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转了一圈,这事儿也没解决。
这会儿都夜里十二点了,江一民寻思他妈恐怕睡了,也就准备睡了。
哪里想到,老太太没多久又把电话打了过来,问他处理好了吗?自己已经在派出所门口等着接人了。
江一民吓了一跳,一边让她在原地别动,一边打电话给保姆,让他们去接人。
然后一番鸡飞狗跳,老太太还在门口哭了半天,等着结束了,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老太太还跟他说,“不是我为难你,警察说你姐姐姐夫要判七年以上,你快点把他们弄出来啊。”
江一民原本还想在欧洲待两天,这下彻底待不住了,只能连夜买了飞机票,回国了。
等他到了北京的时候,都是关进去的第二天晚上了。
时差原因,他头昏脑涨,可老太太又急切盼望的看着他,他只能又打起了精神,先去了趟派出所。
接待他的人,就是去家里的胖警察。
胖警察对他态度倒是很不错,就是说出的话不怎么客气,“这事儿也不怪你媳妇,实在是你姐姐姐夫过了。
我们一进去,孩子就跑出来撞在了你媳妇肚子上,结果姐姐怎么说?说她没怀孕撞撞无所谓,这是当姐姐该说的话吗?然后呢,一听你媳妇带人进来了,看也不看就说带男人来了。
谁不是父母娇养大的,凭什么这么说人啊。”
胖警察喝了口浓茶,“我在这片区都工作二十年了,你媳妇的为人我也打听了,人家为人贤惠,外能助你事业成功,内能帮你孝敬老人打理家务,街坊邻里没不夸她的。
怎么到你姐姐嘴里,就那么难听啊。
别说她了,我听了都生气。
你不知道吗?”
江一民当然知道,而且还知道他妈和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的。
他家条件并不好,当初生了他之后,他妈就被开除了。
九十年代工人面临下岗,他爸虽然没有下岗,可工资也减半了,家里简直捉襟见肘。
他妈只能出去摆摊,卖点袜子手套贴补家用。
他家那几条街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无赖也有泼皮还有臭流氓,他妈能在街上混下来,自然变得越来越彪悍,越来越会察言观色,越来越市井,越来越欺软怕硬,甚至手段越来越低劣的让人没办法接受。
而他姐姐也一样,放了学就去帮忙,跟他妈差不到哪去。
所以,自从前几天他跟他妈说了,于婉秋怀孕了,他妈说离婚的事儿交给她们,他就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梅若华。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不堪,而且恰恰好让警察碰见了。
江一民自从创业成功,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说过了,顿时脸上火辣辣的,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别提多窝火了。
他只能解释,“她们当年为了挣钱摆摊,没办法养成了这种说话习惯,不是故意的。”
结果胖警察直接呵了一声,“你还护着呢。
他们糟蹋东西,可没看出来挣钱摆过摊。”
“我不是,我是讲实情。”
江一民皱皱眉头,挺厌恶这警察的态度的,可不得不认怂,“我一定批评教育他们,不知道怎么才能放出来。”
胖警察原本对他好言相劝,这会儿听见这人只帮家人不顾老婆,态度也就一般了,公事公办,伸手就把手中的列表给江一民了,“这是毁坏的东西,都有视频为证,你老婆说一共1420万,这是大数目,要不是亲戚,不可能通融。
不过如果你老婆不追究,那就能放人。”
江一民低头看了一眼,当看到那三幅古画的名字的时候,忍不住也拳头握紧了——他妈为了怕他生气,压根没说这事儿。
只说把电视摔了,拿了梅若华的包和首饰。
那三幅古画是他的投资,算是除了房子外,他成功后买的最贵的东西了,居然就这么毁了。
那可是一千多万。
这会儿,又憋屈又生气又心疼,可也不能说什么,等着出了派出所,他在外面站了许久,吹了好半天的秋风,才让自己不那么生气了,酝酿好了感情,上车吩咐司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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