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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肯定。
然而蒋家明面不改色,对秦羽织道:“你走不走。”
秦羽织知道他赌的是什麽,她不在乎,良久,淡道:“走。”
沈贺痛苦地看向她:“羽织。”
秦羽织没出声,平静看着他,犹如一滩死水,沈贺文被她盯得心沉了下去,再开口,有些急促:“你答应过我的。”
此一时,彼一时。
“同样的伎俩,不必用两次的,”
秦羽织狠心转过头,不愿看他一眼,背对着他说道:“其实一切都是我在幻想,幻想你能带我逃离梦魇,我以为自己能在你身边平凡地过完一生,可到头来,你与他们是一样的。”
沈贺文一震,心头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气恼与恐惧,嗓音沙哑道:“怎麽就一样了?”
他逼视她,一字一顿道:“怎麽就一样了?”
她什麽都不知道。
秦羽织回看自己走过的路,只见荒唐二字。
她忽然不是那麽想面对接下去的现实,只想逃开这里,寺庙的钟声使人清醒,而她如今怕的,恰是清醒。
她拾阶而下,沈贺文挡在面前,她不敢望进他的眼睛,沉声道:“要麽开枪打死我,要麽让我走。”
她的样子不似威胁,沈贺文一僵,赌气般地凝视着她,秦羽织从未发觉他也有如此固执的一面,秦羽织对面色苍白的沈贺文慢慢勾起唇角,她看出他想留下自己,也看出他无计可施。
蒋家明赌对了,在秦羽织面前,沈贺文的强权失去力量。
她选择带母亲回上海去,无心继续学业,秦老爷这次没有阻拦,也阻拦不了。
只是很快,秦羽织就发现会错了沈贺文的意,他放她走,并非放弃,而是权宜之计。
回程依旧乘火车,因没了学生与教工而安静许多,中转站下了一批人,眼下一节车厢内仅余几名疲惫的旅客,临窗休憩。
蒋家明肩负重任,负伤留守,家诚却选择回沪。
蒋家诚轻轻出现在秦羽织面前,将手里的面包与茶水放在桌上又坐回不远处,他看出她不想说话,发生这麽多事,谁都需要时间,他没去打搅她,等到下一站秦羽织身旁的座位空了,他坐了过来。
秦羽织往向窗外,远处一对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很快,上海站到了,她拎着行李从沈贺文与间行身旁走过,好似从未认识。
苏晴由专属佣人照料,秦苍淮住在一楼,秦羽织回到二楼的卧室。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宅子荒芜太久,没了人气,她却时常乐意站在露台上望着那荒园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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