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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是——最佳旁观视角,步之遥看到绯色取代清冷霜色,从周以寒的锁骨往上,途经耳垂,直蔓延至整张脸。
服务员没在,她随意开麦,在他的火上浇下助燃剂,聊天滑坡到另个维度:“对嘛,鸡是该盖住。”
叉子划过盘子,周以寒周身在发烫,他手收得晚,尖锐的“吱”
很刺耳。
在步之遥捂住耳朵时,他抬眉:“那我只能说,你用手会更省事,不需要再盖。”
虚掩着耳朵,步之遥松了手:“处理鸡是得用手,处理完要洗手。”
窗边,她的项链折射出光彩,声音也长了倒刺,月光斜斜照进来,她无论说什么都很神圣。
周以寒维持他们的正经谈话:“估计要用两只手。”
再滑坡他们该无心吃饭了,步之遥略略收敛,说件正事:“说到手,上次我说看手工,不是你想的‘手工’。”
“我没想多。”
周以寒见步之遥神情变严肃,对她让步,“……我想多了。”
“不,我是想,你们再请的……”
步之遥想说不必请项鸣泽来,话被周以寒打断。
“我们能当他死了吗?”
周以寒轻动刀叉,切开蔬菜卷,番茄酱浇在上面,场面堪比恐怖片。
他略一解释:“我说项逾泽的,我想,对他的弟弟也适用。”
娴熟地卷好饼皮,步之遥欣赏起周以寒的恐怖片片场:“放心,你随便说,我不生气。”
“他总喜欢装受伤小狗,一次两次行,看多我也腻了。”
她谈论项鸣泽像点评一道菜。
她用着平常的语气,貌似女朋友在抱怨男朋友,周以寒懒得逐字逐句去分析,转而谈起他们共同的记忆:“他该向金豆学学,就金豆街上拦你那次,我看了都难受。”
她和周以寒跑掉的时候,金豆在他们身后呜咽着追赶,步之遥没想到她会那么狠心,对狗是,对人更是。
其实,被遗弃的绝望与心碎,她还见过一次,是眼前的他,周以寒。
“你看。”
步之遥挽起袖子,给周以寒看她小臂处的伤疤,“金豆很记仇的,我到小柔家看它,它咬的,我才出家门就进医院。”
和真小狗一比,项鸣泽拙劣的演技显露无疑,周以寒敛起真实想法:“宠物嘛,你大半年不见它,还丢下它跑了,它难免会记仇。”
他可能没发现,他或浓或淡的情感被眼睛出卖,步之遥用只她听见的音量说:“我倒希望你也记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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