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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百沼轻挑眉,似笑非笑:“你莫不是把我当徐离风那傻小子逗着玩了?”
哎呦,糟糕,边问凝眼神微转,一本正经的开编:“哪能,你想啊,每个人性子不同,哄得不对那就相当于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火上浇油吗?”
见斯百沼仍似笑非笑,边问凝心里发紧,硬着头皮继续编:“再说我要不知道你们争吵的原因胡乱出主意,药不对症的不是害死人吗?王子,你不想把人再惹生气。
万一人家和你关系不怎么样,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你得多难过啊。”
“还有啊,这哄人的花样多着呢,就拿小郡王来说,他就吃我清晨蹲在他窗台送上一束鲜花这套,别的金银财宝看都不看的。”
边问凝越说越起劲,先不论斯百沼信没信,反正她自己快信了。
说到最后,她觊着斯百沼若有所思的神情,轻声细语地套话:“谁让王子这么费心的想哄啊?”
斯百沼看了她一眼,转身下逞强:“少打听。”
没能捞到真相的边问凝气得跺脚:“活该你没老婆。”
。
听闻柴雪尽带着元乐从城墙回厅,戎栋和拎着瓜果的耿东策匆匆赶来。
彼时柴雪尽将将喝过药,抬头见两张神情难看的脸,用袖掩面,自以为悄声问元乐:“给东夷使者团的接尘宴这就完了?”
明知故问。
他以身体不适拒了接风宴,转头在城墙上吹风,又偶遇同样看落日的斯百沼。
如若不是接尘宴结束,对方固然不会失了礼数提前退席。
他这么问,不过是借机自证没和斯百沼碰过面。
元乐哪敢与他一道调侃两位大人,勉强笑了下,缩着脑袋送上茶盏便退出去关了门。
厅内全是己方人后,耿东策先开腔,带着揶揄:“你都不去,还问那么多?”
“我不是怕管不住嘴吗?”
柴雪尽脸上笑意浅淡,直直看向进厅后自顾寻着坐到最尾端的戎栋,“万一说错了话,那可是要掉一堆脑袋。”
耿东策敏锐察觉到好友与戎栋之间的波涛暗涌,两人的相处并不愉快。
他打圆场:“少说不吉利的,你想滴水不漏还能让人看穿?”
那是在说曾经意气风华的柴雪尽,如今物是人非,他早没了当年鲜衣怒马的心境。
柴雪尽轻笑了声,看向垂首安静的戎栋,道:“我也想,以前可能没遇上对手。”
“你说那位东夷三王子?”
耿东策也注意到张弛有度的斯百沼。
谁对他客气,他给好脸色,谁让他下不来台,初看不记仇,被逮到机会得掉层皮,很符合耿东策见过的东夷人印象,要说哪里不同,斯百沼的报复像春雨润无声,尝到痛处方才后知后觉中招了。
嗅觉灵敏,手段高明,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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