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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慕天巧性格温柔,与人为善,头一次和人冷了脸。
她是温室里娇养的花,骨子里的骄傲让人不敢轻视。
殷总挂不住面子:“你不识好歹了。
凭你一个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怎么守得住这份巨大的家业?”
信任崩塌,伪善的面孔令人作呕。
慕天巧脸色苍白,如绷到极致的细弦,情绪激动指着门外,“滚出去——”
大门推开,黑西装的少年身形挺直如竹,眼瞳漆黑冷峻,薄唇绷直,疏离的没有一丝人气。
寒风刮了进来,殷总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哪里来的俊秀恶鬼。
精明男人眼睛里闪烁心机干笑道:“思琛回来啦,叔叔陪你妈说说话。”
慕天巧干涸的眼睛再次湿润,难以启齿:“儿子。”
少年的席思琛面无表情,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哈哈今后有事,随时跟叔开口。”
沉默寡言的少年主动握手,应该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殷总笑容春风得意,握上对方手的一刻,只听见吧嗒一声,他疼得叫不出声。
男人脸色青紫,满头大汗地跪倒地上,呼吸不过来地沙哑求饶,“松…松手。”
席思琛的力量是父亲亲自训练的。
父亲说过,拳头并不能解决问题,唯有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和家人。
少年神色冷漠,完全看不出是他将眼前的男人弄得痛苦不已。
他稚嫩雅致的声音,犹如来自冰冷的地狱深渊:“离我的家人远一点。”
殷总不知是恐惧,还是疼得浑身发颤。
他眼泪飙出来了,满口保证:“好好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女佣捧着茶回来,殷总捧着自己的手夺门而出,仿佛被恶魔追的恐惧万分。
屋内,少年席思琛在洗手池前,眼眸沉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洗的通红,如同沾染了最肮脏的蝼蚁。
少年的洁癖是从这时开始加重的。
待席思琛出来,慕天巧忐忑地问:“殷总怎么办?”
如今的处境,不适合与人结仇。
少年席思琛平静的眼眸闪烁一丝残忍,不仅仅是在说那个小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有被剁手的觉悟。”
席思琛眼中没有情绪:“母亲身体不适,住院吧。
不相干的人不会再打扰您。”
慕天巧放心不下,独对亲人流露的脆弱:“我们家怎么办?”
丈夫不在了,她一人也得守护这个家。
席思琛清冷漠然:“席家离得了您,念姚离不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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