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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琦瑶不免打量了阿瑜一番,看着那张娇艳的芙蓉面,究竟是有多相似,让表哥一时魔怔了。
阿瑜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压抑住了真实的神情,面色冷静的再一次和陆子良说道:“想必公子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同那位唤蕴之的姑娘很像吗?”
这话一出口,可以瞧见陆子良眼神里仅余的光亮灰暗了下来,失落至极的喃喃道:“怎么会不是?怎么会不是?明明就是的,我不会认错的,你怎么不承认呢?”
而后,未再继续说些什么,转头往门外去,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撞到进来的人了,都不声不吭的继续走着。
阿瑜见陆子良拖着无力的身子,走远了,可林琦瑶并没有跟上去,反而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转着,不免担忧陆子良那边出事,便开口说道:“林姑娘,你表哥看起来一个人不太能行,你不跟上去吗?”
林琦瑶使了个眼色,让左侧的一名丫鬟跟上去,今日出来表哥也确实没带侍从,也就她身边带了两个贴身丫鬟。
“姑娘,你是江南人士吗?”
而后不慌不忙的看着阿瑜,问道。
阿瑜看着她面上的疑虑,淡淡的回道,“嗯。”
自己醒来便在花满楼,有的也不是良籍。
连整个人开始都是属于花满楼的,花满楼即是开在江南,那她也确实属于江南人士了,于江南花满楼花魁瑜娘子。
听着阿瑜的回复,林琦瑶便打消了心上的念头,不免觉得自己多虑了。
临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阿瑜身侧的马光,想是还记恨着方才马光动手打陆子良。
待她们走后,绸缎庄的地上还留有着那被马光当作棍子的缎子,掌柜刚才看着场面混乱,一直不敢插嘴,那林小姐可是她绸缎庄的大主顾,他是得罪不起的。
可这人走的,就剩下阿瑜一行人了,这砸坏弄脏的布匹总得有人买账罢。
适才还瞧见阿瑜对一匹二十两的锦缎犹犹豫豫的,可这地上这匹不过五两银子,当是能付账的,他对江南的一些达官贵人多是眼熟的,这般美貌的姑娘,若是见过的话,也会认得的。
这样一想,掌柜便走到阿瑜的跟前,指着地上那匹布一脸为难的说道:“姑娘,你看这匹布有所毁坏,那……”
见掌柜的模样,阿瑜看向那地上的那匹料子,月白色绸缎,丢置在地上,粘了不少的灰,这着实是卖不出去了,说来确是她该买下来的,便同掌柜道:“你看多少银两,我付给你。”
“姑娘,你真是个通情理的人,这缎料我就算四两给你了。”
掌柜顿时面上存有一丝笑意,说道。
四两,阿瑜心有余悸,好在放在矮架上的绸缎逊色于高处架子上的,不然若是拿的是匹昂贵的,那今日她的银两恐怕全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从荷包里掏出四两银子付予掌柜,并从他手中接过那匹月白色锦缎,阿瑜手拂过那脏了的地方,想着若是能补救一二,这四两银子也不是白花。
“姑娘,你还要看看其他的好缎子吗?方才那匹玄锻?”
掌柜看着阿瑜继续说道。
闻言,阿瑜心里计算了一番,若是真要买那匹玄锻的话,三十两这已去了四两,若再去二十两,那剩余的银两怕更是不够了。
心起涟漪她慢慢转过头,看着掌柜对他轻声回道:“不用了,那匹玄锻也就先不要了。”
掌柜敏锐的察觉到了阿瑜眉间的窘迫,倒也是称奇,他可不似寻常侍役,会对布料看走眼的,自然也不会怀疑自己,这姑娘身上的衣裳所用的缎子怕是需要百两银子。
怎么穿着价值百两银子的缎子所制的衣裳,还买不起区区二十两的玄锻,倒是怪哉,怪哉。
阿瑜回到松林馆的时候,成言已经从外面办事回来了,一直坐在阿瑜的院中擦拭着一把佩剑,看到阿瑜后,把那拭剑的白布和剑放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去布庄了?”
阿瑜目光瞥过那把佩剑,稍稍顿了顿,待转到成言身上的时候,扯出一抹笑颜说道:“嗯。”
“买到了想要的吗?”
成言在门房那得知了阿瑜出去是要去布庄给他买做衣裳的布料,甚是高兴,她还是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这不就去给他买缎子了。
成言按耐住想询问的心,他十分期待阿瑜给他制作的衣裳,说来他衣裳向来都是有针线房采买制作的,从来没有一日这般希望心爱的女子给他做衣裳。
闻言,阿瑜眼睛闪了闪,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和他说,因为嫌那匹心仪的缎子太贵,就没买罢,这样一来,他怕是会乱想,想着她连区区二十两都不舍得为他花,那这事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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