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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虽然很轻,但程煜行还是察觉到了微弱的气音吹在自己耳朵上。
他坐直,微微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
“别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怕,求你了。”
或许人真的只有在清晰意识到自己会失去的那一刻才彻底紧张起来,就像此刻的程煜行,他们纠缠了一年多,中间季深秋也走过,但是他知道,这个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季深秋不敢。
可这一次他却慌了。
程煜行攥着他的手,还没在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他局促不安,心脏还揪着,语无伦次的说:“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这么吓我了好吗……如果你有什么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都改,不会那么对你了,如果你不想,我就不结……”
“不结婚?”
季深秋打断他,问到。
“如果你不想”
“为什么是我不想?”
季深秋干笑两声,原来这个男人从来就不知道,他们之间感情出了差错的根源在哪里。
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要自己想要的,丢弃不想要的,鱼和熊掌也可以一起揽入怀中。
他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季深秋只是平淡的说:“没关系啊,我本来就是你的情人而已。”
这件事不早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可讨论的。
又表面和谐的度过一段时间,在某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程煜行一直睡的不安稳,翻来覆去被缠入一个又一个梦魇中。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他醒了,发现身边是空的。
他以为季深秋出去抽烟,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找人,结果走到客厅发现人没在,而窗台边放着只剩下一半水的的水杯。
他没有说话,只是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找了一圈,最后像丢了魂似的跌坐进季深秋最喜欢的那个单人沙发里。
人不见了。
这次他明白。
季深秋真的走了。
凌晨三点半,程煜行失魂落魄的陷在那张单人沙发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昏暗的房间没有声音,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急躁,不安,快要爆炸,平地雷般在起伏的胸膛里轰鸣。
他拨通了何知墨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接通,对面声音飘忽的问他怎么了,程煜行说:“季深秋在你那里吗,他联系你了吗?”
“啊?什么?”
何知墨似乎还没在睡梦中清醒,“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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