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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怪母亲,母亲也是为了温家的面子着想。
这不,草草关了你几天,就把你放了不是。”
温初弦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她瞥桌上的庚帖,隐隐瞧见一个谢字,想必温芷沅和谢灵玄互换的婚书。
她不悲不喜地笑了一下,颇有点释然的意思。
说不羡慕是假的。
温芷沅叫她坐下,却给她介绍了一桩生意。
原是近来南城张家的老爷子犯了癔症,膝下孝子张夕正四处寻找一种能平心静气的香料。
听闻温初弦手里的半江红香方奇特,于癔症之人大有益处,便想重金求购。
温芷沅道,“你放心,张家不会白拿你的香料的,每调一两给十金。
原料也都是他们送,你只管在闺阁中调香就好。”
温初弦对这事没什么反感,“母亲同意了吗?”
自从谢灵玄烧了她送的香料后,她早已对调香一门沮丧至极,许久没再碰。
如今听闻自己娘亲留下来的香方竟还有人重金相求,心中微有愕然。
温芷沅笑,“这便是母亲的意思,母亲是疼你的。”
温初弦浅应下了。
实话说,前些日子给谢灵玄做香料花费了不少,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钱。
只有钱才能让全哥儿继续去私塾读书,她自己也需要钱来攒嫁妆。
温初弦走后,丫鬟素萤过来问,“小姐何不把张家公子的情况多跟弦姑娘说说?毕竟老爷和夫人已经把她许给张公子了,不日就要做夫妻的。”
温芷沅叹,“如今她心心念念的,皆是玄哥哥。
那张夕是个鳏夫想找续弦,明白和她说了,必会引起她的嫌恶,她更死不肯和玄哥哥退婚。
借着香料的名义,慢慢叫她和张公子接触接触,她自然就知道张家公子的好了。”
不过说起来,张夕虽是鳏夫,却也不是什么浮滑的浪子。
把温初弦嫁到张家,并非把她往火坑里推。
张夕举人出身,本本分分,如今做着香料的生意,富得流油。
家中唯有一个患癔症的父亲,新妇嫁过去后没有婆母,直接稳坐大娘子的位置。
这桩婚事,原是十分实在的。
·自打那日谢家二哥儿被拖走后,长安城外青玉巷的生意一直冷冷清清。
谁不知谢家的权势大如天,经谢家一闹后,无人敢在此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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