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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宴用手背擦擦唇角,一抹红润染上白皙的手背。
他又狠狠擦了两下,闷闷地说道:“罢了吧,那是王妃养的家猫。”
庄重的合卺礼被阿白搅和了。
二人匆匆喝了杯酒,便走完了今夜的所有仪程。
对,就是所有——像圆房这种事,二人都没想过。
观礼的人散了,阿白也不见了。
下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床铺和房间,很快就退了出去,只剩下湖绿和小圆子伺候着。
俞轻身手矫健,先抢占了净房,仔仔细细地洗了半个时辰。
出来时,姬宴正躺在一张新躺椅上看书。
烛火摇曳着,散了一地的大红色蟒袍光华流转,衬得姬宴的脸色格外苍白难看。
俞轻想,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要被拔毛去皮的锦鸡,好看是好看,但一拧脖子就玩完。
“我……”
她想把床让他,她睡这把躺椅。
“我今日身体欠佳,圆房就免了吧。”
姬宴慢腾腾地起了身,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与俞轻擦肩而过。
什么东西!
俞轻脸上一热,一种被人嫌弃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弱鸡!”
她大声说道。
这个词是微澜界的修真者用的,武国基本上没人用。
但“弱”
和“鸡”
的意思都极明显,聪明如姬宴不可能听不懂。
他脚下一顿,长长的礼服差点绊摔了自己。
小圆子赶紧上前扶住他,愤怒地回头看了过来。
俞轻道:“奴才就得有奴才的样子,你瞪谁呢?”
“你……奴才……”
小圆子到底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低下头,又转了回去。
俞轻心里痛快了一些,施施然在躺椅上坐下了,说道:“我是想说,既然王爷身体不好,就这把躺椅给我,床归你。”
姬宴脸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尖,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一扭头快步进了净室。
俞轻朝湖绿笑了笑,“帮我把头发绞干。”
湖绿担忧地说道:“娘娘……”
“叫姑娘。”
俞轻打断了湖绿。
湖绿道:“姑娘,这不合适,万一叫惯了,岂不是让人诟病?”
俞轻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点点头,“随你吧,一个称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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