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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我给你留着。”
钟庆然当了一回背景墙,就看着两个老头在那你来我往,倒也看得兴味盎然。
见钟老爷子起身,他忙跟村长告退,亦步亦趋地跟上。
徒留钟泽溪在那摇头晃脑,泽鑫老弟对这个孙子真是宠的没边,买地这么大的事居然也带着他,实属罕见。
算钟庆然运气好,有一家在钟老爷子好说歹说下,总算松口,愿意分拆卖。
等钟庆然再次踏进村长家,两亩中等田卖主也赫然在座,买卖双方聚齐,再由村长作中,契约便能生效。
不过这只是白契,想要官府承认,还必须去县衙纳税盖章。
一手交钱一手交契,送走两个惊讶的卖主,接下来就是那二十五亩涝田。
这些田没人要,原先的买主见无利可图,还要每年交赋税,尽管税赋一降再降,这赔本的买卖也没人愿意干,最后宁可损失买田花费的银子,直接归还朝廷。
目前,这些田地属于河湾村,只需要村长签字就可买卖。
“我说泽鑫老弟,刚才你要将坡地记到庆然名下,就已经够让我瞠目了,你这又是作甚?就不怕儿子媳妇出幺蛾子?”
“实话不瞒泽溪大哥,这些涝田,我买五亩,剩下二十亩,只有两亩是庆然的,其他只是托在我三孙子名下,你懂的,没家长同意,私自购置田产,那只能签白契,在谁手上就归谁,风险太高。
我还没老糊涂成这样,再说,我家也没这么多钱。”
村长一脸释然,这样就说的通。
不过话说回来,钟庆然小小年纪就能有田产,在农家中不说是破天荒头一遭,至少也是件稀罕事。
农家子弟多多少少会有私房钱,多的那些也足以买上一两亩田,却从没见过有人拿来置产。
不为别的,只一点,一家之主不会同意。
绕过家长,私下立契,同村以及附近村庄都不行。
又不是大笔银子,在遥远的村落置产得不偿失,还得提心吊胆,远不如将银子握在手里。
得到村长保证不将此事说出去后,钟老爷子起身告辞。
村长拿起礼品欲退回,钟老爷子不同意,两人推托一番,村长这才无奈收下。
眼瞧着钟老爷子爷孙俩身影消失在门角,村长媳妇王氏才施施然走进堂屋,随手扒拉着桌上的礼品。
“老头子,都有些什么?”
“你不在翻吗,哪用的着问我?”
王氏撇了撇嘴,有些兴趣缺缺。
小五房没一家称得上富裕,连个小地主都见不着,能送什么好东西?兴许是为了证实她的想法,糕点和烟丝只能算凑合,直到拆开最后一包茶,总算让她收起嫌弃的脸色。
“这茶叶不错,他家舍得花这个钱,莫不是真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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