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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钦差大人!
这地道一事绝对和草民没有关系啊!
草民是正经的生意人,和那棺材生意恨不得离得十万八丈远,就怕沾了晦气,又怎么会跑到那里去挖地道呢!
大人一定要明鉴啊!”
听着庞昱的口气不好,孙悟文是吓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给自己求情。
这倒不是他胆小,而是和庞家比起来,自己这点儿实力,人家摆摆小手指头,就能摆平。
“诶,本钦差自然清楚这和孙员外没什么关系。
孙员外尽管坐,本钦差还有一件事要询问孙员外呢!”
这棺材铺的事是解决了,听着孙悟文就是一个被单纯的利用的傻子,可那盗粮之事,确确实实的是孙家的运粮队没有错。
这就算是他不清楚,也要承受连带的罪责!
“钦差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孙悟文从最开始的轻松品茶到现在只敢做半截椅子,也就过了连半柱香的功夫。
他现在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希望庞昱赶紧问,早问早超生,另外一方面又害怕庞昱问,生怕和自己牵扯到什么关系。
“本钦差这回要问孙员外,这广惠仓的粮食是不是你们孙家运进去的?这运粮的队伍是不是你们孙家的人?这盗走粮食的事你孙悟文到底有没有参与!”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严肃,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激烈,庞昱放开气势问得三个问题,把这个在大宋都算是实力雄厚的粮商彻底给吓呆在了当场,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
“大、大人,这从何说起啊!
草民,草民虽然是负责运粮草到广惠仓的,但这盗粮之事真的和草民没有关系啊!”
听了庞昱的质问,孙悟文觉得心脏都快要被吓停了,那一刻静止的时间,让他后背活生生的吓出了一层冷汗。
“没有关系?”
庞昱轻哼了一声,认真的打量自己被修剪的圆润又漂亮的指甲,感觉好像并不在意孙悟文的辩驳。
“是啊,大人!
就算是那粮草是草民手下去运的,可草民的手下那么多,难保没有几个背主的,做了坏事栽倒主子身上,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看着庞昱那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孙悟文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
这盗粮绝对是大罪,尤其是盗了官府的粮食,那可不是牢狱之灾就可以解决的,轻则倾家荡产、重则连命都保不住!
“孙员外啊,”
听孙悟文讲到这儿,庞昱才抬起头来看他,那满面惊恐、满脸大汗的模样让人瞧着还真觉得挺可怜的。
“那你说,这手下们背主投得会是谁呢?不瞒你说,本钦差在此之前还审了广惠仓的两个仓吏,他们可都能证明这进出粮仓的,就是你孙家的人呢!
不过,其中一个倒是有说你们这孙家粮铺好像和钱老板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吹了吹指甲里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庞昱暗中给了孙悟文一条道走。
这从展昭的角度看,很不符合审案的规矩,但从庞昱的角度看,让这些人互相盘咬,自己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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