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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担心林湛的身子,但这话听着却叫人舒心。
“你这孩子,”
徐云萱等林湛坐下,才道,“这次就算了,下回可别这样了,有伤在身就好好养着,等好了再来请安也是一样的。”
徐云萱没有问林湛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也没有问他这些年遭遇了什么。
总归人已经回来了。
昨儿用晚饭的时候,听老大说,林湛根本就没有躲避他那一拳的意思。
也就是说,林湛挺着这么重的伤,宁愿挨老大一拳,加重伤势,也不愿意提他这些年的遭遇。
家里供奉的驻府大夫贺老都亲口说了,林湛的伤非常重,有命活着回来都是老天保佑。
这般来看,林湛死都不愿提,多半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既如此,硬要追问个究竟,无异于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徐云萱自问不是这样刻薄的人。
“小婿省的。”
林湛温和的笑着,态度非常好。
徐云萱招呼完林湛,看向呆站着的魏嘉宜,“你这孩子,傻站着做什么?过来我身边坐。”
魏嘉宜面上强装镇定,依言在徐云萱身边坐下。
徐云萱拉着魏嘉宜的手,感慨道,“宜儿,你的坚持是对的,终究还是让你把人盼回来了。”
想到昨晚的相会,魏嘉宜犹如在梦中。
她心里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明澈,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徐云萱没有在意魏嘉宜的反常,毕竟好些年没见了,林湛又平安归来,女儿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何况,当初林湛失踪,她逼着女儿和离的时候,她就知道,小女儿没有她表面看上去柔弱天真。
那样温顺柔弱的小女儿,在她要求和离回家再嫁的时候,却一反常态的坚定拒绝。
之后又是八年的等待,对外头的风言风语完全不理睬。
这样坚韧的做派,远远超出了徐云萱的预料。
当初她还想,早知道女儿是这么个坚韧的性子,当初完全可以挑个门第更高的人家。
不过现在这个想法是彻底消散了。
可心的女婿已经回来了,自然不用再胡思乱想。
林湛微笑着道,“自然是继续应试,考个好名次。”
徐云萱叹道,“可惜你现在有伤在身,不然的话,还能参加今年的春闱,下次就要再等三年。”
“小婿打算参加今年的春闱。”
林湛道。
闻言,徐云萱皱起眉,“你还伤着呢。”
前几年,当今陛下瞧着二月气候寒冷,每次春闱都有举人昏迷着从贡院抬出来,甚至还有一病死了的倒霉鬼。
于是,皇上与内阁的几位阁老商议过后,将春闱的考期延后了一个月。
将会试定在三月举行,第一场在三月初九,第二场三月十二,第三场三月十五。
虽说春闱考期改在了三月,气候没有二月寒冷,但林湛这一身伤,听贺老的推算,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的,这还是用好药天天吃着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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