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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变了天,皇城的主子易了人,估计大家都忘记了此事。
“金大学士,虞”
张仲滕不知该如何称呼虞昉,含糊着?道?:“她真要将?田地都分出?去?”
“这分不分,你我也做不了主。”
金大学士气定神闲道?。
“俗话说,好难不吃分时饭。
这田地又不是?你我的祖产,分出?去就分出?去吧,”
“你说得容易!”
张仲滕脸色白了,想到自己的田产庄子,好险没骂出?声。
金大学士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道?:“我还要挖地,张府尹若没事,还是?先回去吧。”
张仲滕忙拼命压下那股怨气,斟酌了下,干脆道?:“金大学士,我心里没底,才舔着?脸上门来,请金大学士指点一二。”
金大学士唔了声,“不敢不敢。”
“我当着?府尹的差使,管着?京城这一摊子事。
说句难听的话,我是?建安城百姓的父母官,六部衙门可以关着?,建安城的府衙,却不能不开。
防火防盗,打架殴斗,开春鞭春牛,哪一件能缺得了衙门。
唉,如今雍州军进了城,这主子究竟是?何种?打算,我心中着?实?没底啊!”
张仲滕长揖下去,道?:“金大学士,你觉着?,我该如何办方?妥当?”
旧朝已去,新朝还未成立。
他们都不想先跪下迎新帝,怕落得骂名。
又舍不得权势富贵,想要推举人出?来给新君磕头?,他们好顺势高呼万岁。
金大学士已无心官场权势,当然不会?接张仲滕的话,道?:“老朽已经是?寻常百姓,闲事会?友吃酒,忙时种?地种?花,哪能指点张府尹。
张府尹,你真有疑问,我倒建议你,直接进宫去,向?虞将?军回禀。”
张仲滕暗自懊恼不已,暗着?骂了句老狐狸,雍州军进城时,他们几人可是?最先出?现在御街上。
从金大学士府出?来,张仲滕一肚皮烦躁上了马车。
车轮晃悠,他一下顿住了,踢了踢车壁,喊道?;“进宫!”
金大学士说得对,他身为?府尹,本就属于天子直接管辖,替天子看守城,有事也只向?天子直接回话。
虞昉虽还未登基,她已经是?实?打实?的新朝帝王,他去请安回事,也是?应有之理!
到了皇城前?,张仲滕下了马车,吃惊地发现了好几个面熟的车夫。
有黄枢密使,户部文尚书,礼部高侍郎,吏部苏尚书,御史台钱御史
张仲滕心情很是?复杂,同时加快了脚步。
这晚一步,就被落下了一大截!
虞昉暂时没见他们,她很忙。
雪化了,眼见就要开春,她要忙着?春耕之事。
城外的田地已经丈量完毕,建安城的土地田亩与收到的赋税做对比,数据惨不忍睹。
放在她手边的田亩账目,都是?无需缴纳赋税的官田,黄庄,以及世家大族名下的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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