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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这狗东西，还会装睡。

“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有点像掰手腕那个姿势。

男人睁开眼，眼白处红红的。

我已经后悔了，他本来就宿醉，睡地毯上，没有被子，早上还被自己淋了一盆冷水，不生病才奇怪。

我身体素质强悍，不能以己推人。

男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抱我的时候。”

……

我……

我忍住了，没动手，还很贴心地给他盖被子。

男人的胳膊轻飘飘地搂住我的腰，我没挣脱。

他好像很想跟我聊天。

“其实，我爷爷去世的那天，我也淋了一场雨，发了烧，是晓艾照顾我一夜。”

“我本来不喜欢她，她与人相处唯唯诺诺，动不动就哭，但她是这些年来唯一关心我的人。”

男人神色悲戚，似乎是沉浸在了悲痛的记忆里。

我问：“为什么不叫医生？”

他目光沉沉：“你不明白，我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份让我继续活下去的鼓励。”

我不明白，现在的小孩心思复杂，家庭关系也混乱。

我活了24年，工作8年，还没有过什么活不下去的感觉。

可能是运动给了我足够的荷尔蒙，也可能是工作给了我足够的激情，我觉得活着挺好。

我问了我最想问的，“那就等于，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颔首。

我又问：“你们这没有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传统吧？”

男人“噗嗤”

一声笑了，“怎么可能有。”

我有点高兴，开始嘿嘿笑。

男人抵住我的额头，“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要我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