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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看了看我妻善逸冲他偏过来的一侧肩膀,又看了看此时在柔和黄昏光线下担忧看着他的一张幼态弱气小圆脸,耷拉的金色眉尾与下垂眼角看起来异常无辜,仿佛刚刚那一瞬间宛如恐怖片的惊悚只是个错觉。
——他,他说被吉娃娃吓到很正常,而且还要搀着我哎。
吞吞吐吐了半天,沢田纲吉才磕磕巴巴地说不用了,随后又一次用两手捂住了脸。
——怎么办,良心又痛起来了,这分明是性格这么温柔的同类,刚刚怎么就把我妻同学看成是杀人狂了呢?头皮刺痛果然还是错觉吧?说不定是因为头发被树枝刮到才有这种感觉,怎么会是超直感呢。
至于消防斧和血……狱寺同学还整天扔炸弹呢,单论破坏力肯定是炸弹要更大,云雀学长的浮萍拐也经常染血,仔细想想这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不能因为我妻同学吓到自己,就对他有偏见了。
——哎,分明是自己用这种冒犯的想法去推测我妻同学,结果我妻同学不仅不计前嫌地安慰我,还会关心我是不是走不动路……我可真该死啊。
负罪感又开始灼烧沢田纲吉的心脏,他像是烫到脚一样跳起来,又一次走在前面,连脚步都加快了不少,没一会儿就到了热热闹闹的家门口。
暖黄色的灯光从窗口映出来,站在院子外边都能听见蓝波在里面大吵大闹“reborn在哪儿?蓝波大人要打败他”
的声音,紧跟其后是一平喊着“蓝波不要在桌子上跑步”
不熟练的日语,屋子里听起来就是一片乱糟糟,让因为遭遇了吉娃娃和精神恐吓而身心俱疲的沢田纲吉更加身心俱疲了。
“抱歉我妻同学,让你见笑了,这里就是我家。”
沢田纲吉心累地叹了口气,趿拉着步子往屋里走,打开门后单手拄着玄关开始换鞋,还从鞋柜里熟练地拿出了一双拖鞋,放在了跟在他身后的我妻善逸边上。
“我家里小孩子比较闹腾,所以大概会比较吵。”
“很吵吗?我觉得还好啊。”
我妻善逸基本算得上第一次正式拜访别人家,他还觉得稍微有点紧张,肩膀绷得很紧,战战兢兢地探头探脑,好像是在警惕在自己家里随时随地可能出现提着一挺机枪对他“突突突”
扫射的姐姐,随后才反应过来别人家里估计没有这一项家庭活动,才勉强放松了一点,嘴里嘀咕着:
“我之前住在打工地方的宿舍,半夜老是能听见可怕黑手党在吵架打架,他们闹起矛盾来超级可怕,会用力摔各种东西然后大吼大叫,比这要吵多了……我家里倒是还好一点儿,不过也仅限于姐姐开心的时候,不然老是会听见磨刀声。”
沢田纲吉:“这样啊,有人在半夜大吼大叫确实很吵,呃,不过那个磨刀声又是怎么回事?”
玄关距离餐桌只有几步路,沢田纲吉的家是很典型日本一户建,虽然上下分有两层,但一层的占地面积比较局促,客厅也是不算大的面积,在厨房附近摆了一张桌子后就不剩下什么地方了,两个人边聊天边往里走,也只需要堪堪几步路,就直接暴露进所有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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