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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曾发生过的类似情境称为“年少轻狂”
或“情不自禁”
,恕他不能苟同。
这样的情境若更进一步,甚至可称为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迫,那是不需要动作甚至不需要言语的,只是权力站在那里,被压迫者只得跪伏的绝望。
他忽然回过味来,谢雁尽说的哪是什么话本桥段,是那天在含德殿,他和晏邈……
“那是……”
如果不是谢雁尽提起,他已经忘了这事,现在提起来,他刚才没反应过来把自己连带着嘲讽了一番,好不尴尬。
转而想到,谢雁尽连这种事都记着,那他……“将军又是何时有意于我的?”
“初遇。”
“啊?”
那不就是大殿上他被他瞪的那次,谢雁尽不会是在说笑吧?“等等,那将军真的……喜欢男人?我是说,不喜欢女人的那种。”
谢雁尽嘴角扬起一个奇异的弧度:“你要问和男人,我有过经验,让我选,我还是选女子,但你是例外。”
这话就算出自谢雁尽之口而非白汲,也足以让秦疏桐心神一震,以至于他现在就有些不忍起欺骗谢雁尽的行为。
眼见气氛愈加暧昧,秦疏桐挣开谢雁尽的怀抱,退后一步道:“我今日先回府了。”
“你明日来,我等你。”
“明日……我当值。”
“那就晚间来。”
谢雁尽强硬道。
“……”
秦疏桐只好点点头。
翌日,谢雁尽进宫面见皇帝。
白鸣祎已有口谕,不见任何朝臣,除了谢雁尽。
刘安深明圣意,守在殿外就等着谢雁尽来,如果谢雁尽今日不来,那小太监会马上去将军府送信。
还好辰初谢雁尽便来了,刘安几乎是迎上去地接了他往殿内引。
“刘大人,皇上尚清醒么?”
“醒一时、睡一时,要说神志,醒着时思绪清明着呢。
皇上现在能开口,但起不了身,将军快进去看看吧。”
说着将殿门开了一半,两人一前一后入内。
谢雁尽走近时,刘安便唤小太监搬了凳子放在榻边,谢雁尽自然只站着。
白鸣祎闻声半张了眼,见到来人心中大喜,即道:“雁尽来了,坐下说话。”
至此,谢雁尽才依言而坐。
两人先是一番君臣问候,而后谢雁尽直奔主题:“皇上,臣有两事奏请,望皇上允准。”
白鸣祎看谢雁尽的架势,就知道他要说的可能是不会被准的事:“你先说来听听。”
“第一件事,请皇上撤除臣与裴小姐的婚约。”
白鸣祎有些疑惑,原本谢雁尽本人也是极力促成这桩婚事的,他本以为谢雁尽有意裴霓霞,或是对齐国公府的门第十分满意,没想到是他想岔了,但他也并不怎么生气:“你不喜欢,朕自然不勉强你,朕即刻下旨便是,京中未出阁的小姐,你喜欢哪个你自己挑。
第二件呢?”
谢雁尽顿了顿,道:“臣力有不逮,自认无法胜任骠骑大将军与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望皇上允臣卸去这两项职务。”
白鸣祎登时半坐起,粗喘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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