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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个姐姐对我好,前些年还嫁人了,很少回家了。”
傅徽之忽然问:“你想嫁人么?”
言心莹想也不想,直言道:“不想,嫁人了就要在别人家成婚生子,想回自己家都麻烦。
你说为何非要女子嫁到男子家里,而不能是男子嫁到女子家里呢?”
傅徽之笑笑:“也是有的。
男子入女子家作赘婿。”
“是么!
我怎么从未听闻过?”
“大抵是京城中这样的事太少了罢。”
“你会愿意作赘婿么?”
傅徽之笑言:“若我心悦一人,无论作什么都是愿意的。”
“那你有心悦之人么?”
不等傅徽之回答,言心莹摇摇头继续说道,“我爹说你是国公之子,又素有风流之名。
走街过巷,满楼红袖招,定有数不尽的美人任你择选。
何须心悦?”
“令尊是?”
“我爹是京兆尹。”
“原来是言公。”
言心莹停了步子:“你知道我爹?”
傅徽之也站住了:“燕国公与我祖父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情同兄弟,我唤他一声叔祖父。
听闻叔祖父次女早些年嫁与一选人,后来选人及第任长安尉,去岁升至京兆尹,便是言公。
况且,言公虽新任京兆尹一年,然其清正之名已扬。
傅某是闲人,自然听闻过。”
言心莹沉思片刻,忽然道:“那你岂不是该唤我一声表妹?哦不,是表姐。”
傅徽之似未曾想到她最关心的竟是这个,不禁以手加额,笑而不语。
言心莹也想起来话题偏了,道:“你还未曾回答我,众多美人中,你欲择谁?”
“此事令尊却是冤了我。
这满楼红袖招,也非我所愿。
阿莹明鉴啊。”
“怎么非你所愿?”
傅徽之思索片刻,问:“有一人不知阿莹可曾听闻过。”
“何人?”
“西晋与陆士衡齐名的潘安仁。”
“潘安?”
“是。
他姿容甚妙,少时挟弹行道中,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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