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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栾廷玉紧紧握住手中长枪,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般直奔武松而去。
武松见栾廷玉杀来,心中却已明了其意图。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栾廷玉处处留有余地,那长枪挥舞间,虽看似凌厉,却每每在关键时刻偏离要害。
武松亦是心领神会,随意招架几下,便一把拉起时迁,向西南方向疾奔而去。
众庄客见状刚要追赶,却被栾廷玉当场喝住:“穷寇莫追,当心有伏兵!”
言罢,栾廷玉拨转马头,又向石秀疾驰而去。
祝彪见状满脸不解,质问道:“栾教师,你为何眼见那几人离去而不追?”
栾廷玉急切应道:“那几人武艺超群,分明是假意败逃,若追之,恐中其埋伏。”
正在祝彪迟疑之际,石秀的棹刀如狂风般挥舞而来。
栾廷玉急忙挺枪迎上,只听得一声巨响,两人纷纷撤回兵刃,只觉虎口阵阵发麻,隐隐作痛。
趁此时机,栾廷玉向石秀使了个眼色,石秀心领神会,挥舞棹刀随意招架几下,便卖了个破绽,拨马而逃。
祝彪银枪高举,虎目圆睁,高声怒吼道:“休要让这厮跑了,随我杀将过去!”
栾廷玉催马而出,回头高声喊道:“尔等退下,待我去擒住那厮!”
言罢,提着手中长枪,在石秀马后紧追不舍。
身后的祝彪,满脸狐疑地望着栾廷玉的背影,低声言道:“教师今日为何这般反常……”
且说石秀端坐在马背上回头喊道:“你为何还紧追不舍?”
栾廷玉朗声应道:“做戏要做足,身后那祝彪看得真切,我若不追,你如何能脱身?”
于是,栾廷玉一路紧追石秀,直将其追出了三里地。
石秀这才缓缓勒住缰绳,拱手言道:“多谢栾教师大恩,日后定当报答!”
栾廷玉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应道:“无需客套!
回去告诉李通判,我栾廷玉实实乃身不由己。”
“那祝家三子与骆堃骆震狼狈为奸,欲将这郓州占为己有。”
石秀皱着眉头问道:“真有此事?那栾教师为何不弃暗投明,助我家哥哥一臂之力呢?”
栾廷玉轻叹一声回道:“我若现在离去,我那一家老小必会被赶尽杀绝。”
言罢,望了望后山方向,急切问道:“李通判可是向后山方向跑去了?”
石秀微微颔首:“正是,我们与哥哥约定在那里会合。”
栾廷玉脸色骤变:“哎呀!
那祝龙祝虎正领着数千庄客,在那里围剿李应!
你速去追上李通判,切莫让他入后山啊!”
石秀闻言,再也顾不得与栾廷玉道别,催马直奔后山而去。
而此时的李继,坐在扈三娘的马上,不时回头张望,忧心忡忡道:“三位兄弟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扈三娘柔声回应:“大人放心,那栾廷玉既能放过我们,便定能助他们脱险。”
李继长叹一声,随即望着自己身前扈三娘的两只玉手,满脸尴尬地说道:“三娘,能不能换我坐后面?”
“这般景象若让别人见到,还以为我才是那柔弱小娘子呢。”
扈三娘轻轻摇头,无奈地轻叹道:“此等危急时刻,哪还顾得了那许多,快些逃命才是紧要之事。”
言罢,急催战马,一路向着后山疾驰而去。
不多时,扈三娘勒住缰绳,朱唇轻启道:“这便是后山了……”
只见她翻身下马,朝着那仅有的土堆走去。
扈三娘望着哥哥的坟茔,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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