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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恒焦急的大喊声越来越近,“蕴茹,你快回来。
你要怨我,怪我都由你,你不要再折腾自己了。
蕴茹---”
我不理会,径直冲进我的车里,看也不看的狠踩油门,发动。
我万万没想到,这么晚了,这甚偏的路上居然还有行人,等我看到时,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狠打了一把方向盘,避开了那人。
可再也避不开路边的大树,眼睁睁的撞了上去,前额磕在了方向盘上。
“蕴茹!”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传来,我只模糊间,看到瓢泼的雨中,一把黑伞被风连连刮了好几个跟头,庄恒奔到车前。
他一把拉开车门,那一瞬间,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恐惧和慌乱;那一瞬间,我在他的眼中读出了珍爱;那一瞬间,我的心居然感到了一阵欢欣。
他把我固定在靠背上,小心翼翼的抚着我的脸颊,我的额发,嘴里乱七八糟的安慰着,“乖,不怕啊,不会有事的。
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什么地方还疼?乖乖,别怕,我们这就去医院。
乖,不哭啊,坚持住,疼得厉害吗?”
。
庄绮家里的三、四个佣人们也跟了过来。
一个连忙抢上来给他撑着伞。
庄恒急吼道,“去叫司机开车,我们不等急诊车了,这就上医院去。”
一个佣人答应着跑走了。
我用力扣了扣他握着我的手的掌心,他立时俯身看我。
我勉强摇了摇头,“没事,不用去医院。
磕破了一点而已。”
他拧起眉,依稀仍是当初对着胡搅蛮缠时的我的样子,放柔了声音道,“听话,跟我去医院作个详细检查。”
这个人真是的,我们都这么一身落汤鸡般的狼狈样,我还伤了额头,就这么跑到医院,给媒体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大做文章呢。
正要说话,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庄恒轻柔的抱起我,坐进了后座,然后吩咐司机,“回九龙塘我的公寓。”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点点头说道,“你想的也有道理。
先去我那里,我们再作打算。”
车子载着我们驶向九龙塘庄恒的寓所。
一路上,他一手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一手拿了佣人刚刚递上的毛巾,一边拭着我一头一脸的雨水,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我额上的伤处。
我这才感觉到伤口一丝丝的生疼,不禁的倒吸口冷气。
他惊觉,连连的安慰着,又像哄孩子般朝着我的伤口处吹着气,还不停的说,“乖,呼呼就不疼了,不疼了-----”
我们的衣服全都是湿的,还有雨水顺着一点点滴下,冰凉冰凉的,却又死死的贴在一起。
我靠在他怀里,不动,不作声,听着他低低的劝哄,带着满心的困惑,迷茫,心酸,甜蜜,留恋,无以自处。
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流到嘴边,苦苦的,咸咸的。
车停在他楼下,他冲司机交代道,“告诉你们太太不用担心,我晚一点再给她电话。”
然后便不由分说,抱了我出来。
门口坐着的那个管理员王伯,见了我们这个样子,有一瞬间掩不住的惊诧,然后便是笑得极其暧昧隐晦,意味深长,“庄先生,施小姐,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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