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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那本游记吗?薄纱之下,迴渊会是怎样的神情?晋琅猜,他看过。
面纱下还是那张万年冰山,也不会变。
但瞳子说不定会淬上满江的澄光,化去许多寒意。
想看。
这个念头刚闪过,晋琅就已经抬起手,手指勾起纱沿。
他轻轻撩起一半来,然后接着自己个子不高的优势,从纱帷底下钻了进去。
行舟遥歌曲调悠扬、女儿家用温婉柔美的诉尽情肠。
一切遮蔽在白纱之外。
斗笠之下藏着两人。
不请自入的少年眼瞳倒映着师尊斜着眸子睨他的侧脸。
晋琅咧嘴笑了起来,张嘴就说胡话:“烛火太亮了,徒儿眼睛疼。”
毛病一大堆,一会儿腿疼,一会儿眼睛疼,全因迴渊惯着他。
“不得口出诳言。”
不痛不痒的训斥,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常年贩剑的魔尊大人得到回应,竟觉着满心愉悦。
迴渊同他想的一般,眼底寒冰融去大半,也不同他想的那样,眸中泛起橙光。
许是这层薄纱拦了不少烛辉,才叫晋琅欣赏不到这样的美景。
隔着薄纱眺望江舟明火,歌女也朦胧,舞女也朦胧,连光都是淡淡的。
但晋琅觉得都无所谓,他如今眼中只装得下他这位眉眼如星,淡雅如霜的俊俏师尊。
迴渊一剑动天下,他这容貌,也当称是世间无双。
晋琅想到了一件事儿。
他不由问起今日商谈时,玥儿没说出口的那些细节。
“师尊,徒儿有一件事弄不明白。”
可能是习惯成自然,也或许是晋琅面对迴渊,下意识地软言软语,“您同玥儿小师姐为何不将鬼王境遇见魔尊一事告知山师他们?”
迴渊瞳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晋琅抿唇,随意诹了个借口说:“徒儿那时候还有些意识,隐约听见了些声音。”
也能说得过去。
迴渊不疑有他,只是顿了一会儿,薄唇微启。
“若提了,此事容易怪责于他。”
闻言,晋琅一怔:“师尊认为这事儿与魔尊无关?”
“不一定无关,但只要说出口,就一定与他有关。”
此话一出,魔尊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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