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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洗完,衣服都还全部穿好在系扣子,就见冬生匆匆跑过来,边跑边喊:“麻麻,你快跟我走!
有坏人来抓你了!”
许问:“……”
跟你跑岂不是得全军覆没?
她匆匆系好剩余扣子,顾不上擦头发,收拾好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背包里,边走边问在山坡上焦急等她的冬生:“哪来的坏人?”
“就那天跟你坐一起戴眼镜的坏人。”
冬生说完,许问也到了山坡顶上,看见路远征背对这边挡在推着自行车的温一鸣面前。
“问问。”
温一鸣朝许问招招手,“我到你家找你,奶奶说你在这里放羊。
我就找来了。”
路远征回头。
许问刚才穿着一套浅紫色碎花棉质短袖上衣和长裤,这会儿换了件碎花过膝连衣裙。
两套衣裳都不太合体,穿在她身上有些过于肥大。
应当是家里谁替换下来的旧衣服。
但,半点不影响她的美。
许问还未来得及梳理的长发有些凌乱,滴着水。
脑子里只剩一个词:出水芙蓉。
他收回目光,侧移一步让开路。
刚拦着温一鸣是因为许问不方便,现在许问洗完澡,他没拦人的理由。
“你们聊。”
路远征抬手朝冬生招了招,“走,我们回家。”
冬生一听抱住许问一条腿,头摇成拨浪鼓,“不要!
我要跟麻麻在一起。”
换之前许问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对当便宜妈这事肯定会有些抵触。
尤其着人多的时候被冬生喊妈,简直尴尬到恨不能把他扔出去。
但,刚才听路远征讲完他父母的故事之后,许问对冬生只剩心疼和怜惜。
她抬手在冬生脑袋上揉了揉,“那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跟那个戴眼镜的……哥哥说几句话。”
冬生看看温一鸣再看看许问,恋恋不舍地松手:“麻麻,那你可别被他骗走了。”
许问含笑承诺:“好。”
路远征:“……”
冬生留下他还能自己走不成?
认命地走到一边放羊,当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电灯泡。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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