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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并没有真正开始交往,只是有些“往来”
。
林苏白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据他自己说是情不自禁。
那天我们都喝了一点酒,我们一边喝一边讨论文学。
我听得仅仅有味儿,努力想抬起因为酒精而逐渐无力的眼皮,可我又很喜欢这种雾里看花的微醺和朦胧感。
林苏白可真帅,起码在我眼里他是完美的。
这一年我十六岁,对于大我几岁的异性有许多幻想,当然这些幻想大多是因为看了太多言情小说而累计沉淀出来的。
它们堆积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默默等待着,等着有一天,一个符合我所有期待的帅哥将它们点燃。
它们会爆炸,会非常热烈、热切,会促使我用一切热情去回应他。
到那时候,我必然会尝到传说中的刻骨铭心、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林苏白,我竟然无法想象自己失去理智,为他哭为他要死要活的画面。
他就像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一杯茶,我和他静静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我说,文学太深奥了,写作太难了。
林苏白说,要理解文学需要用心,而写作除了天赋之外,还需要不懈地努力。
我问林苏白,如果没有天赋呢,仅靠努力可以吗?
林苏白回答,可以的。
他的话没有安慰到我,反而令我感到失落。
而酒精则将这种失落的情绪放大了。
林苏白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你的文字是独一无二的,你自己也要相信这一点。
不要用世俗的价值去衡量,也不要将你的才华困在小世界里。”
我知道林苏白大学期间就已经在做文学编辑实习生了,便跟他:“那么用你现在的专业和职业告诉我,你会为我的文字出版吗?”
林苏白迟疑了两秒,摇头。
我的失落感更重了:“因为它们不具备商业价值。”
林苏白又说:“我实习的公司目前需求的不是这个类别的稿子,但我认识很多朋友,我会将你的文字推荐给他们。
他们会欣赏的。”
后来我们又喝了很多酒,虽然是低浓度的酒精饮料,却让我获得一种酒醉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模糊了,脚下变轻了,身体变热了。
林苏白的嘴唇先是贴在我的耳边,随即来到脸颊,最后在唇边徘徊。
他没有直接吻住我的唇,仿佛只是用嘴唇的温度来感受我的温度。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耳鬓厮磨,我的半个身体靠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很久以后再回忆起来这段,我唯一的感受就是,如果林苏白当时更进一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拒绝,也无力拒绝的。
离开林家之前,我身上的酒劲儿已经散了大半。
等我洗脸出来,林苏白走上前,轻轻顺着我的发梢,微笑着说:“开心点,你只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从林家出来,我低着头往家走。
我的心思还留在林家,根本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家走出来的男生。
“呦。”
直到他吐出一个字,语气带笑。
我急忙站住脚,却还是撞到他。
不,应该说是他见到我走过来,却没有躲开。
他握住我的肩膀,我原本抱在胸前的手稿掉在地上,那上面的文字都是我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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