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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浮歌与袭无腹背受敌,一时间落在下风。
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而白狮、雪豹和棕熊三方来的人加起来也没有狼族和虎族的人数多,小兵倒没什么,可月浮歌和袭无两方首领对战三方首领,实在是落不着什么好处。
月浮歌斩下一位白狮的头颅,剧烈地喘着粗气。
森王飘浮于高空,悲悯地俯视山脉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同胞自相残杀,直到血色覆盖树梢,河流浮尸百万。
神且行于断崖边上就地打坐,吸收并转化着来自仙家的法力。
磅礴的力量注入每一根脉络,像是被洗涤了一样,全身忽如轻燕,脑海中一片清明,神且行眸中蓝光燃烧,宛若涅槃的神鸟。
“真是多谢你们了......”
袭无以一敌二,很快便吃不消,他动作稍稍一慢,便被琅若钻了空子,从他的手腕处至肩膀划破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他妈的,琅若,你什么时候也站在和平党派那一方了!”
袭无面部痉挛着,狼狈地避开琅若的攻击。
那红衣女子冷笑着,手里的鞭子再次狠狠抽向袭无:“我无心争夺森族之王的位子,你们却率先侵犯我雪豹的地界,真当我琅若是病猫啊!”
“就算是不为和平党,我也不会让我的族人受欺负!”
“你这个疯女人!”
袭无连连后退,同时还要抵挡白狮连褚的攻击,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另一边月浮歌在体型上虽不敌棕熊漆浣,却比漆浣要灵活许多,他一个矮身躲过漆浣的巴掌,手持一对弯刀,飞快地向森王攻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所有人都在与自己面前的对手拼死一搏。
等到第一个人看清空中的场景,已经落了一地血雨。
“王!”
时叙的心颤了一颤,迅速腾空而起,失声叫道。
“森王,你年事已高了,森族之王的位置早该乖乖让出来了,可你非要等到这一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月浮歌双目一片血红,狰狞着脸,对着森王咆哮。
弯刀刺入森王瘦削的身体,几乎将他拦腰斩断。
可森王却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甚至握住月浮歌的手,轻轻开口道:“月浮歌,别再执迷不悟了。”
可月浮歌几近疯狂,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时叙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他化为兽体,一口咬穿了负伤的月浮歌,一边将森王扶上自己的背,焦急道:“王,您坚持住,我这就载您回去!”
外人眼中的森王虽已大不如前,却仍能支撑森族的正常运转,可只有像时叙这样常伴他身前的人才知道,森王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各个方面都是。
眼看着这场闹剧即将收场,神且行终于站了起来。
他想要的已经尽数得到了,甚至还溢出了不少,超额完成指标,眼下也没戏可看,不如回家再做调息。
他不告而别一上午,小鹿仙估计急坏了吧。
神且行这样想着,唇边噙着笑容,消失在断崖之上。
—
“没有神君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腐朽的铁门被人大力关上,鹿亦心像一只小鹌鹑一样被人提溜着扔进牢里,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呸!”
她把吃进嘴里的干草全部吐出去,双手扒在铁门的缝隙间,着急地大喊:“神君!
您就算是抓人也要有个理由吧!”
牢外值班的侍卫不再是森族的人了,全部被凰女换成了凰族的人,任凭鹿亦心如何叫喊都不为所动。
鹿亦心最后愤愤地踢了一脚铁门,憋着一肚子气坐到了干草堆上。
这凰女倒是把森族地牢的位置摸了个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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