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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开始发挥作用,肚子隐隐胀痛起来。
不知道那伙绑他的人是不是有意的,红痘脸是背对着光脑摄像头被吊起来的。
他不知道现在直播间里有没有人,也不知道那些人会说什么话,只能央求直播前的观众们,让他们帮他呼叫警卫助手来救他下来。
时间在疼痛中无限延长,过度充血的脑袋让他开始眩晕,求到后面时,他的声音都因为肚子疼而颤抖起来了,开口说出的话可能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仍没有等到警卫人员来救他下来。
在这一刻,他才真的后悔了。
没有人帮他。
说不定直播间的人都在看热闹,就像他喜欢看别人热闹一样。
死死守了半天的后门终于被汹涌酸涨之感冲开时,红痘脸闭上嘴不说话了——已经倒立拉稀了,可不能再吃进去了。
泪水无声地倒流,嘀嗒在地板上。
……
尼克勒斯此时把自己锁在屋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光屏里shi哥皱巴巴的睡裤开始染上深色水渍,不断蔓延向下,这才关了直播视频,呼出一口恶气。
昨晚不是骂他们一家三人骂得很爽么?
给他个兑现诺言的机会,拉吧。
第62章没出息
将时间再往回拨一下,回到宫廷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
朝晖从半开的遮光板处流泻而下,斜斜照进人鱼房内,撒在池面和池边的水床上。
明亮的光点轻轻跳跃在池面,嫩绿的小荷叶明显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一圈,悠悠的荡在水面,叶片下偶有早起的小金鱼,晃着尾鳍浮上来呼吸新鲜空气。
室内通风循环系统安静地运作着,不断将空气内多余的水气收集排出,是以这间屋内虽然有个大水池,室内空气却依然干爽。
此时被真香的对象正赖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搂抱枕似的把另一个人圈在怀里,不愿松开,长尾卷着薄被压盖在身边人的腿上,只从被角下露出大半深蓝尾鳍,在阳光下呈现出琉璃样的半透明状。
人鱼将脸埋入怀里人的肩窝,一头银丝披散在枕头上,与黑色的柔软短发交错,睡得深沉。
被斯塔利搂着的维诺已经醒了。
维诺下半夜一直在梦里和一只深海大章鱼纠缠斗争,最后力竭不敌,被章鱼团团裹住了肢体动弹不得,最后一起沉入了深深的海底。
等他早上疲惫地醒来,才发现那个缠了他半晚上的深海巨章就睡在自己身边。
上身被对方紧紧搂着,胸膛对着胸膛,机械腿也被压在薄被和粗长的深色蓝尾下,想动弹都费力。
他在晨光中低垂眼睫,看着斯塔利以一种依恋的姿势依偎在自己身边,心中微动。
人鱼金色的长睫沉静地搭在眼帘,平日里五官带来的艳气被压下,只剩下少年般干净的气息。
本事越来越大了,装睡装得还挺像,黑发少将在心里赞叹。
要不是他刚才和眼清目明的人鱼对上了眼,还真看不出来这鱼在装睡。
维诺稍一偏头,蹭了蹭人鱼的银发,他听着人鱼貌似平稳的清浅呼吸,无奈地抬手抓了抓斯塔利的发丝,指尖轻轻摩过柔软长发,“起吧?我都看见你醒了。”
青年温软的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落在人鱼耳边,勾得他心底有点痒。
人鱼充耳不闻,抱着少将的手臂又紧了紧,继续装睡美人。
他没醒。
天色还早,怀里的人抱起来这么舒服,光裸的上身暖呼呼的,在薄被下的肌肤温暖细腻,他不想起。
由俭入奢易,入军十几年从未偷懒晚起的某位将军如今赖床赖得非常熟练。
维诺轻笑了一声,小骗子,越来越大胆了。
他神色柔软下来,放在斯塔利头上的手轻轻抚摸,细白的指尖轻而易举插入顺滑的长发,从指缝间温柔穿过。
这也是好事,他宁可斯塔利在他面前撒娇耍赖,也不愿意人鱼像刚来这里时那样,听到点动静都警惕地张望、胆小又自闭的把自己缩在池角处面壁。
“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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