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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主簿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李主簿认为这只不过是白主簿为了给赵纳洗脱罪名而随便扯的借口,立刻回怼道:“不是他杀的,难道还是你杀的吗?”
白主簿深吸一口气,直视着李主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错!
人是我杀的。”
众人都被白主簿的话震惊了,封逵的眼神迅速锁定白主簿,见他一脸真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李主簿也愣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白主簿为了赵纳竟然敢认下这个罪名。
赵纳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刻反驳道:“白兄!
你不必替我认下这个罪名,人是我赵纳杀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他人替我顶罪。”
白主簿望着赵纳的眼睛,语气有些激动。
“赵兄,你不必再为我遮掩了,王县令就是我杀的!”
赵纳显然还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玄清竹打断了。
“既然你们二人都说人是你们杀的,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话音刚落,赵纳就抢先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还有什么证据。
我杀害王县令是当初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玄清竹轻笑,随意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珠串,又询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你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杀害别人吧。”
赵纳皱着眉头,大声说道:“能有什么原因。
当初,那个姓王的说好,打虎之人可领黄金百两,可谁知他竟出尔反尔,我一气之下就将他打死了。”
白主簿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赵兄,你不必再拼命为我打掩护,王县令的确是我杀的,而且我是故意去杀他的。”
众人皆惊,都朝白主簿望去,苏煌有些紧张的攥起拳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这一幕恰好落在玄清竹眼中,玄清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苏煌,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继续听白主簿的措辞。
“当年我儿死于大虫之口,可我始终难以相信,我了解我儿,他绝不会为了逞英雄之能而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所以我偷偷的调查了这件事,若我儿真是死于意外那就罢了,可我偏偏发现了端倪。
是王县令!
他与我不合,便加害于我儿,可怜我儿那么年轻就黑发人送了白发人,我怎么可能不恨。
所以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约见了他,并杀了他。
赵兄是我的至交好友曾有恩于我,便替我顶了罪。
这些年我时常难受的睡不着,现如今,我又怎能再让赵兄替我去死呢?”
白主簿的话充满真情实感,相较于赵纳也更加符合逻辑,谁真谁假一听便知。
现场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心里对此事都有了一定的判断。
玄清竹率先打破僵局。
“既然如此,那就判吧,苏县令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您不会冤枉好人吧。”
玄清竹的声音看似柔和但语气拖得极慢,硬是让短短的几句话充满诡谲之感。
苏煌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主簿,说道:“即是王县令先害人在先,白主簿所作所为也未必……不能理解。
一命偿一命,也算……公平。”
苏煌说话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公平”
两个字几乎听不到。
在场的人无疑都皱起眉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怎么可能允许一命偿一命的事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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