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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咚”
的一声,陈熠池失魂落魄地出了门,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狼狈,可以算是逃了出去。
江宜望着面前桌上的残羹冷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滑落在脸上。
从清晨到中午。
从日薄西山到黑夜笼罩。
他像一尊雕塑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鼻血沾到衣领上,他才恍惚从虚幻中清醒过来。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却越擦越多,怎擦都擦不干净。
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混乱,他好像不记得他跟陈熠池刚吵过架,他第一反应要去洗手间把血洗干净,不能让陈熠池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满脸是血的样子。
江宜慌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瞬间,眼前蓦的一黑,下一刻额头传来尖锐的痛楚,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张字条也没留下
深夜,安静的令人心浮气躁。
陈熠池站在屋外,靠在楼梯扶手边,吸了支烟。
他没有烟瘾,也几乎没有吸过,可是这一次他需要冷静下来,借着烟的一点后劲,好好想想今天的争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可偏偏今天他心莫名的糟乱,江宜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顺着他的,什么事都会跟他说,他居然怀疑江宜有事瞒着他。
江宜对自己放的狠话说大了是他没有照顾好他,让他不开心了,说小了就是几句抱怨。
他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说出那样的话,甚至抛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离开之后,他哭了多久?
陈熠池仰头叹了口气,心脏浮上密密麻麻的疼,他看到江宜掉第一滴眼泪的时候就应该抱起来他,吻他、哄他。
陈熠池掐了烟,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台阶上,他立在明暗交际间,落寞又郑重。
他没有等到人。
继续敲门。
反反复复敲了很久,直到对面家里的孩子说他听见有鬼打墙的声音吓得睡不着,哭闹了起来,陈熠池才停下敲门的动作。
是睡着了吗。
这么晚了,该睡了。
不知道他盖没盖好被子,睡觉前心里还难不难受。
陈熠池已经做好了守在门外一整晚的准备,却无意中瞥见了门外锁上插得一枚银色钥匙,可能是楼梯间的光照太昏暗,也或许是他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些小事上,他之前并没有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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